大红花轿一路摇摇晃晃,喇叭锣鼓敲敲打打,鞭炮更是响了一路,见人就撒一把喜糖引来笑声一片,抬着的十八台聘礼绕着神医谷晃了一圈招摇显摆够了,一行人才终于到了喜堂门口。
诩依白一向穿素色,今日穿着大红的喜服打扮一番不免让人眼前一亮,他如今身高已和正常少年一般,轮廓日益明显更显俊秀,眼中强忍着的一丝紧张来回踱步,倒是有了几分新郎官的窘样了。
“停轿!新郎接轿啦!”随着喜婆的一声吆喝,锣鼓声大作,一串鞭炮噼里啪啦炸开,周围人都笑着起哄,大红的花瓣洒落铺了一路,诩依白暗暗吸了口气,上前缓缓掀开轿帘。
看到轿内同样穿着喜服,却一脸苦大仇深的莫失语,终于明白刚才为什么轿子一路抖得像是抽风一样了。
看样子这货估计闹了一路,头上的凤冠都歪了,软塌塌斜躺在轿子了,气鼓鼓的样子像是炸毛的小狗一般,满脸大写的本宝宝不开心,不知怎么就觉得好笑,于是就毫不客气笑了出来。
“你还有脸笑!”莫失语从昨晚就开始计划逃婚,只可惜尧茽一剂软筋散就镇压了下来,此时软哒哒靠在轿子里,生无可恋瞪着诩依白龇牙:“我不要嫁给你,信不信我让你新婚之夜血流成河!”
这种虚张声势的样子可吓不住诩依白,何况声音虽大,可眼睛里面的慌张可是十分明显,少有看到莫失语这般示弱的时候,感觉倒是十分舒心,诩依白笑得十分纯良,伸手给她整了整凤冠,柔声道:“新婚夜总是会流点血的,别怕,我会温柔一点的。”
要知道诩依白的画风一向都是正儿八经的,此时居然一言不合就开车,莫失语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顿时脸涨得通红大吼道:“我擦!你丫还要脸不,耍流氓擦边会被和谐的!”
“你现在脑子有病,我们做点不需要脑子的事情,不是正好么?”莫失语越是生气,诩依白越是笑得温柔,只是那语气配上那饥渴难耐的眼神,却是让莫失语背后有点凉。
莫失语无语凝噎,有些人不是流氓的人,耍起流氓来简直不是人!
一旁的喜婆是谷里隐居的一个大夫,年轻时候治妇人病那是相当出名,便是大户人家的主母见了也要恭称一声金九姑的,妥妥的妇女之友,后来因为丧夫又无子,便来神医谷隐居,如今被请来做喜婆也是轻车熟路。
虽然知道这两个是年少气盛的小情侣,可见两人居然站在轿子门口就开始,忍不住笑眯眯打趣道:“哎呦,虽然咱们新娘漂亮,可新郎你可先忍着点,还不快些背新娘进门,别误了吉时!”
众人顿时发出一阵哄笑,在笑声中于是诩依白就伸手将莫失语给扛着进了喜堂,莫失语简直不能再丢脸,可惜全身软的和面条似得根本无力抵抗,全称都捂着脸假装自己是条死鱼。
两人都是无父无母的,于是就只在上位摆了牌位,来参加婚礼的大概都听说了情况,对于这样任性的婚礼倒是都给与了祝福,莫失语全程冷漠脸得举行了仪式,就被人打包送去了婚房。
一夜值千金,两个冤家成了亲。
虽然过程各种fg立到飞起,只可惜都被诩依白简单粗暴得无视了,什么等治好就结婚这种蠢事情,是不是傻!
趁早推到吃干抹尽再说,要是一次不行,那就多推到几次呗。
毕竟是成亲,来的宾客又吃又拿自然都很开心,个个都来给诩依白敬酒,来者不拒得喝了个痛快,有人趁机吵着要闹洞房,诩依白点头同意了,不过前提是打过他,于是,一群人又打了个痛快。
相比于外面的热闹,婚房之内的气氛就莫名诡异,莫失语死鱼一样躺在床上,脑袋乱成一团,总觉得这场婚礼很可笑又可怜,自己对诩依白并无一丝爱意,可对方却假装不知道,什么先成婚再慢慢治,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