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边境上一些黑市会交易的土兽,但属于毒虫的一种,它们生有两根很长的须,身子很小很黑但双颚非常有力,咬住猎物后不会轻易松开,从嘴巴里伸出一根细长的尖刺插入猎物的体内,注射一丝丝毒药就会要了猎物的命,一般来说,这种毒虫杀死猎物后不会马上吃掉猎物的血肉,而是钻入猎物的尸体中,吸食猎物的脑髓,以此为生,可以说是非常歹毒的怪物,”
胖子点点头解释道,
一个日本女鬼为什么会知道中国土兽的来历,就算它生前曾经在中国住了很长一段时间,但也只是作为平民老百姓的身份活着,没道理可以接触到土兽啊,怪物啊之类的东西,人死后不是马上就会变的无所不知,也需要学习才能增长知识,
我捏着酒杯,细想了片刻后说道:“你们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告诉这个日本女鬼有这味鬼头虫,然后让它想办法去弄,但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就在我觉得很多事想不通的时候,身边的洛邛却开口说道:“山哥,我觉得也许有这种可能,”
“你说,”
我示意他说道,
“会不会有人需要鬼头虫,但没有钱或者门路去弄这味鬼头虫,才蛊惑日本女鬼让其去寻找鬼头虫,再想办法从中获利,”
洛邛这个想法不能说不可能,
“算了算了,不想这些了,快点吃饭,唐先生给的任务我还留着,晚上咱们一起研究研究,听说是笔能赚大钱的生意,对了,慧智这小子沈梦恬带着每天上学去了,现在这小子除了光头和脑袋上的结疤之外,看起来就和普通的小孩儿差不多,对了,提起沈梦恬,她知道你出狱了,说想见你一面,你看看你什么时候有空”
“先喝酒,想办法捞钱,见不见的再说吧,”
出狱后的这第一顿酒喝了很长时间,一直到深夜宋老板打烊,我们仨才提着酒瓶子离开,
路灯下,我走在前面,双脚踩在马路的边缘,胖子和洛邛勾肩搭背地走在我身后,胖子估计是上头了,一边走一边仰起头唱歌,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
一旁的洛邛小脸微红,笑呵呵地问:“崔哥,你这唱的是啥啊,怪好听的,和我们老家的山歌似的,”
“这是罗大佑的歌,叫光阴的故事,我那会儿有磁带回头放给你听,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一个人,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等待的青春”
胖子说着说着又唱了起来,
其实他唱歌不好听,就是扯着嗓子瞎吼,可不知为何,每每回想起这些片段的时候都会莫名地微笑,
那些兄弟几个走在空旷路上,踏着孤独灯光的日子;那些喝醉后勾肩搭背无忧无虑的时光;那些不知道未来如何只要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美好回忆,
所有这些都成为了一个人心中最深也最甜蜜的幸福,
比任何珍宝都要无价,因为青春无价,时光无价,回忆无价
我们三个顺着公路就这么一直走着,
青春如此无忧无虑,我转过头,看见胖子和洛邛傻呵呵地笑,
“山哥,你也唱两首啊,哈哈”
洛邛举着酒瓶哈哈大笑着喊道,
“老子唱不来,就他娘的会唱国歌”
我笑着摆摆手,
仰望星空,那年还能看见璀璨的星光,如今早已经不见了,不是星星不在了,而是人们不愿见它们了而已
回到胖子家,我躺在床上,关上门后打开窗户,在窗台上点了三根烟,轻声说道:“砖头,愿你早点投胎,十八年后再跟着我混,你的老母亲,我会照顾的”
伸出手轻轻地捂住脸,终究还是有泪流下,顺着指缝轻轻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