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澈也知道南宫夜这样做的用意,说说而矣,哪能真的怪他,看了他一眼,便有些无力地靠在榻上,眼神锐利的看了南宫钰,一改之前玩笑的样子,神色冷静,不见任何波澜,而意外的让人胆寒。
“为什么?”
从他生病这段时间他零零碎碎的从南宫钰的嘴里知道了一些事情,南宫钰有把柄在南宫夜手中,只是他实在不明白,这个看似乖巧,比任何人都通透的儿子,竟然会做出那等伤天害理的事情,甚至比起太子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或许是这几的处境让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一开始太后没来告诉他南宫夜的计谋的时候他真的以为自己或许就这样了,想通了很多事情,后来知道了南宫夜的计划,心里安定了很多,对于南宫钰的所作所为也接受了一些,可是他却仍旧想不明白,南宫钰而何要这样做。
“为什么?”南宫钰讽刺的笑了笑,突然大笑起来,“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从我十五岁起我便知道了自己体内儿狼毒的存在,可是不巧,身体里还中了另外一种奇毒,两种毒性并没有相生相克,反正催生出另一种可怕的奇毒”
十五岁正是年华正好的时候,可是他却在毒性的摧残下变一个人怪人,他没办法将这种怪病告诉任何人,一开始他已经做好了就这样等死的打算了,可是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关于药盅的书籍,想到母妃的处境,想到自己年华正好,想到这至高无上的权利,他舍不得死了,既然老天都舍不得让他死,他为何辜负这份天意呢,于是他开始秘密的练制药盅,还派人找寻药人,只可惜,他离成功只差那么一点点,药盅终究没练成,而皇位也失之交臂。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所以就为了你一个人,伤害那么多无辜的生命?”皇帝气得两眼通红,手握拳头不停地咳着嗽,实在想不到这个看上去温润无害的儿子竟然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或许命运于他而言是有些可悲,明明出生显贵,却又有着无法抗拒的命运,最终导致他的心理扭曲。
“无辜?”南宫钰听了他的话反而笑道,“那我就不无辜了?我又招惹了谁?”
南宫钰因为皇后的陷害而身中奇毒,本来儿狼毒对他而言只要克制就可以与南宫夜一样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可是偏偏两种奇毒在体内相辅相成反而成了要命的巨毒。
南宫澈闭上眼睛,对于南宫钰如此的辩驳他无力反驳,他是无辜,要怪就怪他生长在人心险恶的帝王之家,要怪就怪他是南宫家族的传人。
“带下去!”南宫澈有些无力地说道。
南宫钰最终被带了出去,大势已去,他没有任何的怨言,只怪他没有掌握好时机。
萧贵妃本来应南宫钰的话出去一会,这会本想着他们的事情应该差不多该聊完了,谁知还没过去便听到身边的贴身宫人前来报信,柠王弑父篡位被押进天牢了,萧贵妃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就立即昏了过去。
南宫钰被抓第二日,诬陷南宫宁的两名宫人都说了实话,他们都是受南宫钰的安排,而萧贵妃的信物也是南宫钰给她们的,整件事都是南宫钰策划,萧贵妃并不知情。
南宫宁被还清白,解除了软禁。
皇帝因为两个儿子的接连背叛气病了,虽然事情得到了解决,但是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接二连三的陷害,整个人都老了一圈,有些心灰意冷。
“皇兄找我来所谓何事?”
南宫夜看着气色渐好的兄长,问道。
初春时分,还带着几分凉意,南宫澈披着明黄色的披风,坐在御花园中,面前摆着一副棋盘,他朝南宫夜笑了笑,“咱们兄弟两好久没有下过棋了,有没兴趣来一盘?”
“皇兄都已经选好的棋子,臣弟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南宫夜失笑,坦然地坐在他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