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都离开房间后,宋玉尘径直走到床头,随意地看了一眼犹自昏迷中的邓公子,然后就离开了床头。
从医了三十多年的伊奇发现这位自称有把握医治好邓公子的年轻后生,只是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病者,不说应该观察一下受伤部位的伤势,但至少也得先切个脉吧,然而这位年轻后生都没有,就直接开始在纸张上写起东西来了。
带着满肚子疑惑,老者向宋玉尘走了过去,发现这位年轻后生正在奋笔疾书地开药方。
老者当时冷汗就流了下来,这位年轻后生果然是信口开河,他连行医者最基本的“望闻问切”都不懂,就草率地给伤者开药方了,这,这不是胡闹嘛。
“孟,孟公子,只随便看一眼,就开药方,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老者忧心忡忡地说道:“孟公子可不能为了得到那一千两黄金,而脑热呀,要是医治不好”
伊奇发现这位年轻后生根本就没有听到自己在跟他说话,仍旧在自顾埋头奋笔疾书。
老者长长叹气一声,罢了,罢了,本来就没指望一个毛头小伙会能弄出什么奇迹,到了这个时候,躲是躲不掉了,还是自己亲自试试吧,也许情况没有想要中的那么糟糕。
老者摇着头,叹着气,正准备走到床头,宋玉尘忽然“啪”的一声,放下了手中的狼毫笔,开口说道:“可以了,麻烦伊老一会出去之后就按照我所写的方子抓药,这里头有多味草药是较为少见的,我怕一般的大夫不认得,伊老是经验丰富的老大夫了,应该都认的,交由您去抓,我才放心。”
老者微微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看一眼,就能对症下药地写出相应的方子?
宋玉尘微微一笑,似乎看出了老者心中的所想,也不多做解释,直接走过去,把墨迹都还没有完全干透的药方递到了老者的手上。
“伊老你先看一下这药方,看看有没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提出来。”宋玉尘轻笑着说道。
伊奇张大了嘴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就年龄而言,对方跟他说这样的话,肯定是自大狂妄到了极点,但不知为何,他却丝毫不觉得对方是在口出狂言。
神差鬼使地,伊奇还真认真地看起了药方,一个毛头小伙的药方。
药方上总共有八味草药,并且还在最下方批注了煎药的具体方法,和服用汤药时要注意的地方,密密麻麻的,皆是蝇头小字,看得出来很是详细。
且先不说这九味药是不是做到了对症下药,就单单这批注性的东西,就让老者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毕竟现如今,愿意在这方面上苦功的年轻人太少了,故而,老者不由得对这位年纪轻轻地后生刮目相看。
伊奇第一眼先瞥的是最下面的批注,接下来才开始看上面的药名。
但在开始看这些药名之前,他先走到床头,对昏迷中的邓公子进行了一番仔细的观察。
观察完之后,即便是医术好如他伊奇,也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坦白说,如果只是把人医治醒来,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到,但难的是命根子的伤,现在伤口还算新,比较有医治好的可能性,但如果近几日不能将其医治好的话,肯定会落下病根。
伊奇叹息一声,抱着试一下的态度,开始认真看药方。
前六味草药,都是较为常见的,而且确实都是治疗邓公子的伤的最适宜的药,看到这里,伊奇不由得脸上露出了几分赞许,甚至暂时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习惯性的点起了头,就差夸赞一句“孺子可教”了。
“咦?”然而,当他看到第七味草药的时候,他当时就皱了皱眉,“曼陀罗花?”
宋玉尘微笑着点了点头,“不错,曼陀罗花。”
“可这曼陀罗花是阴性为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