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长沙的警备司令部,我要把这封昨夜写好的信,托严颂声长官,转交给荣围国。
这一路我都在想着,大街提着箱子的人来人往着,每一个人,究竟最终能归于何方,那像一场看不见尽头一般,这条路,那么长,那么无尽的黑暗一直在跟随着,是否会有更残忍在后面,还是老天已经把该痛的都痛过了呢!
“小姐,你有事情吗?”我走着走着,不知觉,已经到了警备司令部门口,一个当兵的拦下我。
“你好,我想找严颂声长官。”我说道。
“你是什么人?”那个警卫兵一直问道。
“我是他的,朋友。”我顿了顿继续说道。
“麻烦您帮我通报一下,说我找严长官有急事。”
“那你等着。”那个警卫兵,说着话,往里面走去了,不远处一个副官模样的人拦住了他,我看着他们在说一些话,不时的两个人一同打量着我,神情微微的有那么不同着,我正疑心着,他们究竟在交谈着什么的时候,那个副官模样的人已经走了过来。
“小姐,这个时间,找我们严长官的人多了去了,你是有天大的事情,也得在这等着。”那个副官说道,并下打量着我,神情越发的古怪着。
我看了看手的表,时间真的不多了,我留在这里继续等下去的话,可能会错过去武汉的车。
“那么,长官您叫什么可以告诉我吗?”我神情焦急的看着他。
“怎么了?你想说什么?”那个副官更加一脸怪的看着我。
“长官,我今天要去武汉了,我真的没有时间了,我想请您帮帮我,把这个信,交给严颂声长官,他自然明白了。”我说着话,拿出信来,递给他。
“哦,是这样啊,小姐,按照正常来说,我们无权帮你这个事情,你还是得等严长官开完会出来。”那个副官道。
“可是我真的,没有时间了,我真的没有时间了!”我一脸焦急的不断在那个副官的脸,和我手的表之间连转着。
“老天,老天啊!”我全身的神经开始绷着,好像再次回到那些个战火硝烟,处处惨叫连连的地方去,那时我同现在一样,紧张万分,恐惧万分……..
“谁在那啊?怎么回事啊?”这时,从门里走出了另外一个军官来,我看着来人,莫名的那一眼,觉得在哪里看到过,朦朦胧胧的,却不想来人却先一步的惊叫着开口。
“孔笙小姐吗?”那个军官模样的人慢慢的走过来,声音里带着不确定着,慢慢的走近,电光火石之间,我看着他,突然间好像想到了什么!
“我是,我是!你是,你是那个在钟樾身边的兵,你是孟!”我惊叫着。
“对,是我,真的孔小姐,你怎么在长沙了!你,你不是在在海吗!”他更加的疑问着。
“不说那么多了,帮帮我,帮帮我,我真的没有时间,我赶着去武汉的车要开了,帮我把这个信,交给严颂声长官。好吗?”我一把拉住他的手,急急的把信交在他的手。
“好好,我会交给他,不过他去开会了,你可能等不了。”他继续道。
“没关系,没关系,记住让他转给荣围国,告诉严长官,我去武汉了,我家里来信了,我阿爹在武汉等我。”我说道此,鼻尖一酸,心里顿时五味杂陈着。
“对不起,我记不得你的名字了,因为我身边来的兵的太多了,万幸的是你现在好好的活着好,我真的没有时间了,记住一定帮我转交给严颂声长官,一定要给荣围国。”我转过身,焦急的拦住黄包车,又转过头大声的说着,声音每一句哽咽着,似乎与这里,真的再无联系了。
远远地,那个军官的他还站在那里,目光深远的看着我,我已经没有顾及任何的形象了,声音像哭过一般的狼狈,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