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也慢慢的花开一池,八月一期而来,带着江南最特别的风情漫步而来。
陆陆续续的,我们已经接上红十字医院的工作,小张护士也常常在工作时间上念道着我们的工作是“日出而作,日落不歇。”大家对此都只是默契的一笑,护士长在半路救下的那个叫二花的女子,也在看护下,慢慢的缓解了病情,她的家人也终于与她团聚。我每天都去看她,她却不怎么爱说话。而从一些最初的,一天简短的聊天之中我得知到她是哈尔滨人,这一年间才千辛万苦的逃出来,第一天,她只是说了她是哪里人,第二天,她没有对我说任何,我总觉得她似乎一直在隐忍什么,每次都是眼里的艰难一片。而我每次去病房看她,都会给她带一块糖,一直拉着她的手,深深的坐在身旁无声的安慰着。慢慢的,看着她一天一天的惨白脸色慢慢的好转。到了第几天了我已经记不得了,但是那天,二花却对我说了,为什么他们家要拼着没命的风险往外逃去的原因,短短几言几句,却绕着我的心口,久久不能平静。
即便,战争的难头,已经过了这么久的时间,可是,日寇对老百姓的恶行依旧是有增无减,甚至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天理难容,何须留用呢!
傍晚值班时,我趁着吃晚饭的空档,又去病房看了二花的病情,还是如第一天初见的一样,我照例的,给她带去了一块糖。
“怎么,家里人,都出去了吗?”我刚坐下来,左看右看都没人的 房间说道。
“阿爹说要在这里安定下来,去找租房子的了,阿哥也陪着去了,阿妈去打水了。”二花说道。
“哦,这样啊,你身体怎么样,这几天看着脸色都好了不少呢。”我看着她笑着说道。
“恩,好多了,阿爹说多亏了你们,要不然我当时很有可能就没了,就去找我阿妹了。”二花说着话时,眼睛一直看着手里我刚刚递给她的糖,紧紧的握着,生怕丢了一样。
“那,你阿妹呢?”顿了顿,我轻声的开口问道,说着话时,我一直在看二花,看着她听到阿妹两个字时,身子猛然的一抽动,似乎凭空的要晃倒了一般
“怎么了?”我连忙伸手扶住她,着急的问道,“是不是哪里难受了?怎么身子在颤抖啊?”二花没有一种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抖着身子,似乎想要克制住什么,却是快要坚持不住的样子。
“二花,你怎么了,千万别再激动,”我反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等着我去叫冯医生来!”我着急的说道,便要准备松开她的手,出去找医生,可是,在下一秒,放开手的那一刹那间,二花却泪眼迷离的双手紧紧的反握住了我的手,惊得我当场心里一咯噔。
“怎么了,二花,你怎么了?不难受吗?”我着急的说道。
“你难受的话不能忍着,知道吗,我得去帮你叫医生来看看的,你要乖一点,我马上就回来。”我说着话,用另一只手试图让她放开握住我的手,而二花却一直无动于衷,只是依旧紧紧握住我的手,一个劲的掉着豆大的泪水,看着我,眼里逐渐升起的腾雾似乎也染着深深的悲痛。着急的档口间,我猛然的突然的停住了动作,也猛然的惊住了心,一秒时间里,思绪已经在记忆里旋转起来了,连同着把那天晚上王丹丹护士给我说的那些话,也再一次的飘转进我的脑海里。
她说”孔笙,其实,我们每个人的一辈子都会经历一些事情,有些经历会渐渐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忘掉,但是有些经历,却是一辈子也忘记不了的,那是无法言说的,是惨烈痛苦的开端
“二花,你是不是经历过什么不能说的?”恍惚间,我缓缓的看着她满脸悲痛的表情一字一句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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