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眼神那样冷,他忍不住说,“你相信我,那不是我想要的,事情太突然,我只是犹豫了。”
隋安抬起头,“那你告诉我,那份文件是什么?”她痛苦地看着他,“你至少给我一个理由。”
隋崇神色暗了暗,“我”
“不能说是吗?”
隋崇沉默,有时沉默真的很残忍,那是这世上最最冷漠的对白,能伤人于无形,能让你将潜藏在心底的希望都碾碎。
“你又是怎么认识这个精神病的?你是怎么跟薄家扯上关系的?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隋安逼问。
隋崇始终沉默。
“你知道吗,爸爸出事之后,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你。”隋安肩膀颤抖,她仰起头,抽抽鼻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希望你回来?”
“你知不知道我那时什么都不懂,我根本不知道该请什么律师,该怎么拉关系,身边的那些人,一夜之间,不是朋友了,不是亲人了,都是陌生人,你知道那种感受吗?”
“我努力学习,我拿奖学金,然后我努力工作,我拼命支撑起来的坚强,就这么被你击碎了reads;。”
“到现在,你也是陌生人了。”
隋崇心疼地看着隋安,却始终说不出来一句话。
“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夜风无比寒冷,隋安就那么冲出去,她才发现,她竟然不知该去哪了,隋崇跟在后面,直到她冻得连发抖都显得僵硬,才冲过去一把把她搂进怀里,“先回家。”他怕她出事。
隋崇把她送进家门,看着她走进浴室,他站在她浴室的门口,手指放在门把手上,牢牢订住了一样,终是没敢再去惊扰,心就像挂在了绞刑架上,刀没落下,已经痛苦万分。
听见里面哗啦啦放热水的声音,隋崇转身走了,他不想让她更加厌烦。
隋安脱衣服,划入浴缸,冰冷的身子被热气包裹,她有些喘不上气来,思绪凌乱极了。她信任的,永远被欺骗,她不信的,居然被她一句话气走了,至今没有音信,想来,她这么多年,做人很失败。
回到卧室已经晚上十一点多,手机不停地在震动,隋安划开屏幕,一串不算陌生的号码冲进眼底。隋安一狠心,接了电话。
“出来接我。”薄宴的声音足足有零下三十度。
“去,去哪里接你?”隋安有点害怕。
“下楼,我在小区外面。”隋安惊愕地放下电话,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薄宴就在外面,心脏就这么扑扑地狂跳起来,她还披着浴袍,头发也湿漉漉的,戴了个毛线帽子,披上羽绒服就下了楼,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换一件。
快到圣诞节,小区里灯火辉煌,五颜六色的彩灯挂在树上,十分亮堂。隋安一路往外跑,直到小区门口才停下,她看到那里站着的男人,身材笔挺,相貌清隽。
隋安又加快几步,“薄先生。”
薄宴皱着眉没说话,扳着她的肩膀让她在面前转了一圈,“我先看看你有没有缺胳膊少腿。”
隋安心里微微一动,神色却暗了暗,“谢谢薄先生救我。”
薄宴把她的手指头都检查了一遍,最后才狠狠地说,“薄誉他怎么没把你腿剁了,省的你以后敢背着我瞎跑。”
隋安苦脸,“我已经不敢了。”
薄宴看着她拧巴的小脸,不打算再追究什么,“你家在哪?你不请我去你家坐一会儿?”
隋安愣了愣,然后开始犹豫。
“怎么,不方便?”薄宴语气转凉。
“没,没有,”隋安支支吾吾,怕他生气的样子看起来可怜兮兮,“那个”
薄宴彻底没了耐心,“那好,跟我去酒店。”他拉住隋安的手腕,隋安身子一晃,“薄先生,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