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脖子一刺,他睁开眼,看到杨榆手中的匕首已经刺破了他的脖子。不过并没有再深入,因为杨榆脖子上也架着一把刀。
“系统,你猜是我的匕首快还是他的刀快?”
“什么意思?”
真遗憾。
杨榆叹了口气,笑着用空着的那只手弹了弹脖子上的刀身,轻快地说:“我就是开玩笑的,兄弟,别当真。”
悬枢一动不动,杨榆若无其事地把禾王脖子上的匕首给撤了,冲着禾王微笑,眼中却无半分笑意。
禾王与他对视了片刻,淡淡吩咐道:“悬枢。”
悬枢皱着眉,不情愿地收起了刀。
“你是不是在想,我居然活着回来了。”
禾王坐起身,轻声道:“帮本王把我的狐裘拿过来。”
杨榆收起笑,禾王咳了两声,垂眸带着笑唤道:“初七。”仿佛丝毫芥蒂也没有,只是在唤他的一名小厮。
杨榆皱眉,这个人太能装,也太能忍。不过他还是转身拿过狐裘,禾王披上后暖了一会,苍白孱弱的脸上才稍稍回归了一点血色。
“你去皇宫了?”
“你猜我在锦绣苑看到了什么?”
“杀了二皇子没有?”
“我们的交易还有必要做下去吗?”
禾王沉默了,他靠在身后的墙上,微微合上眼,似乎有点妥协了:“你看到了什么?”
“锦绣苑中埋伏着士兵。”杨榆又在转匕首,他瞥了眼身后似乎想要有所动作的悬枢,又继续转着匕首。禾王注意到他这个动作,想象了下他转的不是匕首而是手/枪——比如说那把杀过他的sissigunc1st,该比现在要赏心悦目的多。
“很多士兵,只要我进去,就出不来了。”
“你不是没进去吗。”
“你应该说幸好我没进去。他们怎么会知道我昨晚去的?”杨榆又眯起眼,似乎叹了口气,“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不让自己身边人去了,我不是你的人,所以很好操控。到时候被捉到,想推到谁头上都可以,让我猜一猜,您之前找人做‘壁虎’是不是用的别人的身份?到时候我被捉到,人赃俱获,百口莫辩。”
禾王慢慢笑了:“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
杨榆也笑了,眼神森冷,长叹道:“我算是见识到了,无商不奸。”
从那日之后,杨榆和苏邑就进入了一种很奇怪的状态。他作为“初七”留在禾王府,每日跟在苏邑身后,却从未靠近过苏邑五米之内,因为一旦他进入这个范围,一把锃亮的刀就会搁在他脖子上,毫无转圜的余地。
而苏邑也再不主动和他提那一次交易的事,仿佛这件事从未发生过,他每日看看书c散散步,有时候会赏弄些花草,十分悠然自得。而杨榆每天都在数日子,看着自己的目标就在眼前,却动不得,真是糟心。
入了春,冬寒渐散,苏邑的脸色总算好了起来。他肤色褪去苍白之后显得如玉温润,黑色的眸子像是化在水中的墨,又像是上好的琉璃,总带着看透一切的通透沉静。
杨榆看着这样的他,总算明白了自己当初为何会分心。
太像了。
很快就到了围猎的时节,苏邑作为当今圣上的胞弟自然也要去,而杨榆作为他的“贴身小厮”,顺理成章地也出现在围猎场中。
“系统,真的没有办法吗?”杨榆看着离自己几步之遥的禾王叹气,“你当初能弄一把匕首给我,就不能幻化一把枪出来?”
那就是不能了,杨榆本来就没报太大期望。有人牵来三匹马,在禾王跃上马之后,杨榆和悬枢也跟着上马,杨榆没有骑过马,幸好他座下这一匹很温顺,他试着牵引着马在原地转了一圈,一抬头看到苏邑似笑非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