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褪下,让它滑落在手肘处。
白衣如雪。
等西门吹雪左手将右手中的乌剑拿住时,最后挂在右手间的雪白外衣顺着西门吹雪的身子,缓缓地滑落,将黑褐色的大理石上,染上了一层雪白,而那层雪白,白的仿佛晃花了宜修的眼睛。
这一刻,宜修多想对西门吹雪大喊一声:剩下的衣服,放着我来!
但是,宜修不敢。
并不是因为宜修害怕西门吹雪,只是因为,他怕只要他现在一动,他所有的意志力便会像豆腐渣工程一般,土崩瓦解。
宜修慢慢的屏住呼吸,就怕自己的呼吸声太大,让西门吹雪注意到他。
忽然,一阵风吹来,竹林发出“沙沙”的响声,几片竹叶被风吹落,飘飘洒洒,湿热的水汽将整个竹林变得更加朦胧起来,西门吹雪的里衣吹的鼓起,乌黑的长发也像是飞舞的蝴蝶,趁着清风,扶摇直上。
风,迷了眼睛。
宜修顾不得自己被吹得衣衫,只是望着西门吹雪被风吹的仿佛下一秒就要乘风而去的身影,心下涩然c焦急。
“西门吹雪!”
宜修张口喊了一句。
竹叶“沙沙”c流水“哗哗”,就连晃动着的小花,也跟着清风来回摇摆。
西门吹雪微微转头,乌黑的发,将他的侧脸分割成无数的碎片,但是依然没有影响到他的俊美。
西门吹雪的美,不在于外表,在于的,只是那种寂寞如雪般的苍白c寂寞如雪般的剑c寂寞如雪般的人。
宜修慢慢的靠近西门吹雪,等到了他一步之遥的时候,堪堪停住,他望着他,缓缓地扬起了一抹灿烂的笑容,他笑着,笑的仿佛眼睛都化作天边的月牙,弯弯的,迷人的紧。
“西门吹雪,要不要我帮你?”
宜修说着,眼睛明目张胆的在西门吹雪的里衣上来回看,那眼睛明亮的仿佛只要西门吹雪点头,他就能够立马把西门吹雪扒·光了一般。
西门吹雪垂眸,乌黑的睫毛宛若鸦羽,将他的眼眸都遮在了那片阴影中,让人看不清楚他眼睛。
宜修静静地等待,西门吹雪没有回答,亦没有动作,仿佛就像是无声的默许。
默许
幸福忽然间来的这么快,让宜修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他红着耳尖,心尖上仿佛被羽毛轻轻地触碰了一下,痒痒的,并不让人讨厌。
宜修虽然早就在心里将西门吹雪酱酱酿酿了个遍,但是,突然间可以真的动手的时候,宜修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间羞涩起来。
他的心内像是忽然间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一直叫嚣着:冲过去,扑倒;另一部分却羞涩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红着脸,紧张的不知道的该如何是好。
红梅白雪下的西门吹雪。
一丝不苟练剑的西门吹雪。
执着于比剑的西门吹雪。
那一瞬间,宜修的将自他见到西门吹雪起的所有情景都想了一遍,一遍一遍的在脑海中回放,一遍一遍的琢磨,一遍一遍的思念,就像是一张网,将他牢牢地困在里面,不想挣扎c不想逃脱c不想思考,只想看着c望着c痴迷的想着,这样,他就很开心了。
那抹白色的身影,渐渐地近了,宜修睁大眼睛,看着西门吹雪的身影在自己的眼中越放越大,鼻尖仿佛也已经闻到了淡淡的梅香。
西门吹雪伸出手,伸向宜修,脸色依旧冷峻,就连唇也像是往常一般,紧紧地抿着,没有一丝不同,但是动作却丝毫不同。
宜修呆愣的看着西门吹雪的手几乎已经凑到了他的脸颊,仿佛下一秒就碰到他的脸上,那一刻,宜修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整颗“扑通扑通”的跳着,那声音巨大的仿佛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