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误会可真是闹大了。”女人最无法忍受的三件事,他竟然连着在我身上实践了两件,心底实在是不快,声音冷冷道:“师哥再过几年就该是做爷爷的年纪了吧?您老是貌比潘安,还是惊才绝艳?我放着身边的青年才俊不喜欢,要喜欢一个大我一辈的人?”
“我也很好奇。”湿巾从左边眼睛换到右边,继续擦着。
我被他噎得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来,要不是被他压制着不得自由,我真是恨不得往他身上再次狠狠地咬上去。
“秦秘书,明先生和汪小姐还有些私事要处理,我正好要回市政府办公厅,捎带您一程?”阿诚颇是“贴心”的向秦明提议道。
“走什么走?我话都没说完,要你阿诚多什么嘴?”
“去吧,请柬留下。秦秘书正在养伤,酒会就不必参加了。”
明楼手上动作未停,看向我的眼神就像是酒店服务员对待清洗中的玻璃杯,深呼吸了一次,两次,三次,才开口道:“明长官,这是我的秘书。”
“我是你的上司。”明楼松开我的双手,将手中的毛巾换了一面。
“那您也管不着我的私事。”暗戳戳的趁机朝远处坐了些。
“我是你师哥,自然管得着。”只觉得腰上多了个东西,往旁边怀里一带,我又坐回了原处,明楼才接着说道:“不要乱动,就差口脂了。”
色调饱满的红色系唇膏本就难用,比把发丝一缕一缕的盘在发顶更难,他倒是简单的动动手,我一上午的心血就全白费了,还想轻飘飘的一句不喜欢就把我打发了?
“不许再碰我的脸!”气愤之下,陡然挣脱他的桎梏,扑向他,将明楼推倒在沙发上,按住他的手,“看我的发型不顺眼,三下两下就给我全散开了;看我的妆容不顺眼,强制性的就要全擦了;你现在是不是还看我衣服不顺眼,打算全撕了?”
“现在不是工作时间,这件衣服确实不合适。”明楼很是认真地上下打量了我几眼。
秦明将请柬放在矮桌上,拿起他带来的文件,躬身道:“明长官,汪处长,卑职先告辞了。”
“先生,我去送一送秦秘书。”阿诚跟着也出了门。
关门声响起,明楼接着说道:“若是真的无所畏惧,又何须这些外在的东西来伪装?这样只会让别人觉得你内心胆怯,懦弱。”
“我内心是什么样子,只有我自己知道,不需要别人来替我感受。”从高而下的俯视着他,“这么多年卑职都是这么过来的,实在不必明长官如此费心。”
“你怎么就不懂我待你的心呢?”明楼也就乖乖的被我按着,似是无奈地说道:“你向来都只知放翼,却不懂得如何收翼,又不舍得剪翼。我这是在帮你。”
不觉有些好笑,反问道:“帮我?”
“当然。”明楼点头,“秦明本就是留学回来,去年更是被送去日本进修了一年,能力绝不在阿诚之下。本该平步青云,却被指派去做一个情报处处长的秘书。曼春不觉得自己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吗?”
“最不该信的我都错信了,”低下头,贴近明楼,呼吸交错在一起,轻声说道,“师哥觉得同样的错我还会犯第二次吗?”
“这便是说气话了。”明楼抽回自己的手,扶着我一起坐了起来,“不过现在又不是工作时间,着实不必穿着工作制服。我瞧着,当初刚回上海,在汪家见到你时,你穿的那一身就不错。”
“可惜了,我不这么觉得。”
正要从他腿上爬起来,却被他按回去坐着不能动弹,“是这样吗?你那时可是精心打扮过的。”
“我当初是存了什么心思,明长官不是最清楚不过吗?”一只手努力地想要掰开腰上的手掌。
“我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