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地顺着声音望去，视线可及之处只能看到四条腿。

    “这里是怎么回事？管家怎么了？”另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

    “我来的时候，管家已经”青年说着就把视线投向我，“汪处长她”

    我皱皱眉，都说了我不认识什么汪处长，你看我再多次，我也不知道汪处长在哪儿。

    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然后停下。

    我的视线正前方就出现了两张神色各异的脸。

    “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应该是管家想要杀害汪处长，汪处长反抗中用匕首□□了管家的心脏，一击毙命。只是，”青年皱眉踌躇了下，接着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汪处长现在似乎状态不太对。”

    “曼春？”看起来略年长一些的男人听完了青年的话，沉吟了片刻，也朝我伸出手，“出来吧！”

    看着他的那张脸，恍惚中就看到有一个人朝我举起了枪。

    “砰！”

    “啊！”我拍开他的手，收回了原本走向青年的脚步，后退到背部紧贴着墙壁才停下，“你走开！”

    “曼春！”男人再次伸出手，放缓了语调，“你先出来，告诉师哥这里发生了什么，好不好？”

    “我不要，我不认识你。”莫名地有些排斥他的靠近，让我觉得自己很危险，“你走开！离我越远越好！”

    “你们想杀我！你们都想杀了我！”我抬起手抱住自己的脑袋，将自己的缩成小小的一团，“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想杀了我？”

    刀身贴着头皮，带来了些许凉意。有些木然的放下手，将刀置于眼前，闻到了些许腥味。

    这不是颜料，是血。

    是从身体里流出来的血。

    刀在我的手里，一直都在。

    ”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我有些茫然无措的看向第一个进来的青年。

    “无论你做没做错，都不要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他向我伸出手，手指修长却不纤细。

    “保护？”无意识的重复了一边，却不知道为何，很想笑，“骗人的，都是骗子没人会保护我没有从来都没有骗子你们全都是骗子”

    笑着笑着，视线就有些模糊，听不到声音，只剩一丝清明可以看到青年的嘴唇张张合合的。

    这样的情景，恍惚与另一张满是沧桑的脸重合。

    “还差一点儿”

    “还要再深一些，才能杀死人”

    杀人

    我望向手中的匕首。

    就是这把匕首，□□了老人的心脏。

    就是这只手，握住了刀把，把它□□了老人的心脏。

    我杀了人了？

    人是我杀的？

    “你刚刚说的那个被一刀毙命的管家，是我杀的，是不是？”我我身子前倾跪着，双手撑在身前，满怀希冀与期待的望着他，希望他能给我一个否定的答案。

    “你只是为了保护自己。”青年的声音愈发柔和，想要安抚我有些激动的情绪。

    果然是我杀的吗？

    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中染血的匕首，身子一软，坐在了自己的小腿上。

    “杀人了？我为什么要杀人？”狠狠地扯了扯自己的头发，手不自觉的有些颤抖，“老师说过，杀人是犯法的。我怎么可以杀人？怎么可以？”

    “是他先对你动手的，所以不怪你。”青年依旧举着手，试探着朝我靠近了一步，“你只是自卫而已。”

    “不是，一定是因为我杀人了，所以他们才会想要杀我。他们没错，杀人是要偿命的。”已经无暇再去估计他们在做什么，只是闭上眼，将匕首调转了方向，“老师说过，奉公守法的才是好孩子，不可以让老师失望的。这条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