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就继续留在朝廷指手画脚。相反,他自觉地辞去一切职务,回家养老。胤礽对于石文炳的襄助与体谅非常感激,封了他一等公的爵位,让他安度晚年。
如今,正白旗的两位领侍卫内大臣分别是庆徽与修茂,都是与新帝志同道合的同龄人。
胤禑也是个实称的孩子,没得到皇兄的实在话,心里不踏实。于是从乾清宫出来,他没回阿哥所,出宫直奔公爵府,亲自拜会岳父去了。
石文炳更不乐意了,我的女儿才多大,你就惦记成这样?好吧,先喝过岳父再说。结果,三杯下肚,胤禑的舌头就捋不直了。昏昏沉沉抱着石文炳的大腿,含含糊糊喊着“岳父”,赖在石文炳府上睡到今早都没醒过来。
今日三兄弟本要离京西去,结果还是胤祥与胤祯闻讯后,亲自到石文炳府上,把宿醉未醒的弟弟扛出来塞进马车,带走了。估计着,等胤禑醒来,马车外的风景已是异地他乡。
庆征今日入宫当值,给皇后妹妹带了话。父亲说了,既然皇上有意锻炼胤禑,胤禑自己也很求上进,那么小妹的婚配就暂且属意胤禑,但不要公开,心里有数就行,毕竟婉婉还小。
“这么说,岳父是答应了?”胤礽好不甘心,当初他可是太子的身份求娶嫤瑜,岳父却百般瞧不上他。
扭头看到翾儿津津有味地听着父母的对话,胤礽一下子又很能了解岳父的心情了。岳父与自己有同样的机缘巧合,不愿意女儿当个被废的太子妃,情有可原。换做自己,也不会愿意翾儿嫁给前世那样的自己,将心比心,可以理解。
“二哥。”一言不发的弘昊冷不丁站起,一溜烟就没了影儿,很快就见弘晏牵着弘昊进屋来给父皇、母后请安。弘昊喜欢和二哥一起玩,也只有二哥在的时候,愿意多说话。
弘晏已经进学堂读书,这会子午间下学回来,见父皇还一身寝衣坐在床上,不由担忧,“汗阿玛可是身体不适?”
这位二皇子,长相随母后多一些,性子却极像胤礽,情尚细腻、丰满。
“懒。”弘昊突然冒出这一字,直叫嫤瑜忙不迭堵住他的小嘴。
嫤瑜幽怨的眼神注视着弘昊,仿佛在说,你知我知就可,说不得。
看着母子俩在自己眼前表演这一幕,胤礽如何体会不出?他其实很怕三小子开口,有时翾儿这只小翠鸟叽叽喳喳一堆话,也比不上三小子一句话切中要害。
也难怪嫤瑜默默认同弘昊的话,谁让咱胤礽理政的方式与太上皇截然不同呢?
康熙皇帝是努力地摆脱议政王大臣会议与内阁,把权力高度集中到自己手中,一切抉择以自己的判断为准。这就需要皇帝勤奋地不断充实自己,了解方方面面,把自己推上高不可攀的云端,唯所有臣公、民众所仰视,且不能质疑。
胤礽则不同,从他重视教育、培养宗室王公的素养开始,他就想好了要分权。他依然站在最高处,掌控全局,但他只给出一个方向,然后交给议政王大臣会议讨论方案,经他批准之后,由内阁分配六部具体执行。最后的执行成果,转由议政王大臣会议验收,是否达到当初出台方案的要求。
如此一来,胤礽的精力和体力始终留有储备,保持放开的胸怀放眼四海,从古至今的历史发展有一定的规律可循,但不能墨守成规,时局出现新的变动时,就要抓住机会变革,创造新事物。
“弘晏,阿玛向你提过的‘无为而治’,可向师傅请教过?”为了向嫤瑜与三小子洗刷自己的懒惰,胤礽需要弘晏的帮助。
目前,弘晏的汉文师傅是王士祯。其实,弘晏先前就质疑过,阿玛听政、批折子的时间远不如他微服私访的时候多,动不动就带上自己的骑射师傅修茂一身市民打扮跑茶楼听民间琐碎。虽后来王士祯解释,那是皇上体察民情,为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