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眼底带着一丝不安,像做了坏事被抓到的小孩,满是忐忑。
安德亚斯,“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她定了定神,忙道,“对不起,我在想一些事,走神了。”
安德亚斯打趣,“那必定是非常重要的事,因为你刚刚的模样,就像一尊凝固了的雕像。”
听他调侃自己,纳薇脸上一红,转开了话题,“您怎么在这?”
他依然笑意盈盈,“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生病了?”
她摇头,“不是我,是我弟弟。他在这里接受治疗。您呢?”
“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算短,不必再用敬语。”他停顿了下,继续之前的话题,“我来这,也是接受治疗。心理治疗。”
纳薇想起他说过的话,“忧郁症吗?”
“是的。”
其实纳薇一直都不太了解忧郁症到底是什么毛病,看看安德亚斯,精神状况和心态都不错,没有半点不正常的样子。但她知道,这一定是某种富人综合症,因为医药费手册上所有项目中,只有心理医生那一档是按小时计算费用的。
“你每天都来?”
“不是,一周两次。”
“这里的医生好吗?”
他耸耸肩,语气中没多大波动,“就那样吧。”
她哦了声,不再说话。
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没了往日的神采,便问,“遇到烦心事了?”
在他面前,纳薇心无城府,叹息一声,“是啊。工作没了,还要支付一大笔医疗费,将来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你需要多少?”
“至少一百万,可我现在只有五万。还有九十五万,不知道去哪里筹。”
他想也不想,道,“我给你。”
纳薇吓了一跳,急忙摇头。开玩笑,即便是泰铢,九十五万也不是个小数目,怎么能开口随随便便地就说给?况且,和他谈及这些,她纯粹是憋在心里难受,想找个无关紧要的人倾诉一下。她宁愿问亚力克要钱,也不会问他要。因为在她心里,和他之间的关系是纯洁无暇的,不能用金钱这种肮脏的东西去玷污。
安德亚斯见她拒绝,也不强求,话锋转了转,道,“也许我能当你的孔明灯。”
“什么孔明灯?”她一时没听懂他的意思。
他嘴边噙着一抹笑,笑容如同暖风拂过般,“你不是说不知道将来该往哪里走吗?我给你指一个方向。”
纳薇睁大眼睛看他,暗忖,他该不会是想包养她吧?不能怪她想太多,而是这话题太敏感,如果不是想索取什么,谁会随便赠送别人一百万?而她一无所有,手中捏着的唯一的好牌,就是她的这张皮囊。
这么想了想,心脏突突直跳,她竟然无耻地期待起来。说实话,如果真的能被他包养,对她来说,是件很幸运的事。只可惜他这样高贵的人,洁身自好,未必就看得上她。
安德亚斯扫过她脸上可疑的暗红,不动声色地继续问,“你有什么特长吗?”
特长吗?她想了想,道,“除了跳舞,我还会唱歌。”
纳薇天生有一副好歌喉,也算是老天爷给她的另一个筹码吧。
“是泰国民歌,还是流行歌曲?”
“都会一点。”
他嗯了声,“那就随便唱首给我听。”
纳薇惊讶,“啊?现在?”
“怕羞吗?”
她坦言,“大庭广众下,是有一点不好意思。”
安德亚斯做了个压低分贝的动作,“那就唱小声一点。”
眼前的男人高深莫测,纳薇猜不出他的意图,可又怕自己会错过什么,于是润了下嗓子,清唱一段。发挥还算良好,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