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臭烘烘的嘴凑了过来。纳薇吓一跳,尖叫着躲开,如临大敌。
“美女,来一杯。”
塔雅也被人缠住了,却不惊不慌,笑颜如花地拍开那人的手,道,“死鬼,准备好小费,一会来陪你。”
纳薇摆脱了那人,大步跟上塔雅,心乱如麻,一路上都是目不斜视。见她这么紧张,塔雅噗嗤一笑,“你怕什么?他们不是吃人的怪兽,相反,都是送钱的财神爷。”
纳薇张了张嘴,最终一句话也没说出。
一楼是开放式的舞厅,各种秀。二楼是包间,只要出钱够多,看中哪个舞女,就可以让她上去单独给客人跳。虽然,瓦娜口口声声说这里没有易,但纳薇打死不信,因为令人脸红耳赤的喘息声不停地从包间里传来。三楼,是不对外开放的私人空间,也就是舞女c服务生c保安的休息室。男女不分,没有床,只有地上几席地铺。旁边还有一个小厨房,一张桌,几把一椅子。万幸,至少厕所是男女分开的。
塔雅看了她几眼,然后跑去休息室里,翻箱倒柜地找出一套月白色的衣裙给她,道,“试试看。大小可以么?”
纳薇走进厕所锁上门,换上衣服。
衣服是中式旗袍式,只不过薄得几近透明,胸部这里有个洞,双峰露出一半。下面是折边裙,不短但也不长,总之一双腿是无所遁形。
见她迟迟不出来,塔雅敲了敲门,问,“好了没?”
纳薇不得不走出来。
塔雅摇头,“不能穿胸罩。脱了。”
纳薇一怔,“不,不能穿?”
塔雅有些不耐烦了,叫道,“哎呀,别浪费我赚钱的时间。我们这里都这样,服务生上半身不准穿胸罩。”
“那不就是裸了吗?”
塔雅道,“裸什么?不还有衣服么。”
这衣服薄得就剩一层纱,连的影子都能瞧见!
纳薇看了眼塔雅,发现虽然她不用制服,却全身上下的布料加起来不会比一块抹布多。
咬咬牙,她乖乖将胸罩脱了,再穿上衣服。
塔雅看了她一眼,点评,“若隐若现,满是诱惑。很好。”
纳薇被她看的羞愧得不行,双手挡在胸口,道,“你,你别这样看我。”
塔雅拉下她的手,笑,“行了,来了这种地方,就要放下羞耻心。与其想着防色狼,还不如想想如何赚小费。像你们这种服务生,一个月就800,想多赚点钱,就只有自己放得开。你长得不错,比较符合东亚那边的审美观,中国人c日本人都出手大方。”
塔雅说太快,她需要时间消化。
回到一楼,妈妈桑对纳薇的打扮很满意,道,“先去吧台那里熟悉一下酒水。”
纳薇花了很大力气,才没将双手当在胸口,但那些男人的目光,如狼似虎,总是在她胸口两点徘徊。
一切为了钱,只能忍。
吧台的酒并不多,大多数都是啤酒,加上一些鸡尾酒。
酒保让她记住名字,顺便告诉她哪种酒的成本比较大,要尽量劝诱客人多点多消费。
别看这小小的娱乐场,也相当于一个小社会,等级分明。最上面的老板酷哥,接下来是妈妈桑,再下来是店里的头牌,然后舞女,最底下的是服务生。夜场的收入大部分来自于卖出去的酒,还有就是舞女卖身的提成,所以这里头牌不看颜值或者跳舞水平,讲的都是最现实的,谁卖得多,谁就是本场头牌。
酒保倒好酒,让她送去给客人,这不是什么技术活,傻子都能做。
客人是一群俄罗斯人,看见纳薇送酒来,笑成喇叭花。其中一个,拿了一张一百铢,戳了戳她的胸部,醉醺醺地对她说,“给我摸一下,这钱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