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老师是否会同意他去考试。
以自己的意思,的确是有些想去试一试,到底是学了八年,有句话说的好,初生牛犊不怕虎,又确实有些才学,就这样耗费了年华在这里,他心里不甘。
楚王刚刚平定江南,正是用人时,要是能在这时科举,前途自是不可限量。
可阅历少,没有出过白明县,对外面局面了解不多,这时只能是听从老师意见了。
这位老师,今年五十岁,年轻时很是读过些书,可却偏偏怀才不遇,后来大燕又停了科举,没有办法之下,回了山村,在村里办起了私塾,附近十里八乡家里殷实些,都会将孩子送过来识上一些字。
此人人品不错,教的认真,让附近交口称赞,算的上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了。
先生姓余,家里有着二子,都是本分人,都是识文断字,在着县城里做事,酬劳虽不多,养家不算困难,就偏偏对学问一门兴趣不大,也让这位余老先生心里一直都不是很开怀。
因此,当初这位余先生收下张焕这个徒弟,本就不是图的少的可怜的钱米,就是看这孩子有眼缘,聪明,真心的想将这孩子给教出来。
对这位余先生,张焕是极尊敬,余先生对他怎么样,他自是感觉的到,这次这样大的事情,他自然要去拜见老师,请老师来做主了。
张焕过来时,正是下午,私塾还开着。
余先生的这处私塾不过是几间房,修缮的很整洁,前面是私塾,后面是余先生自家的宅院,很是方便。
此时,余先生正手捧着一卷书,在私塾里面缓缓踱步,口中念念有词。
在私塾里听课,大都是些半大的孩子,一众孩童的朗朗读书声,不断的从里面传出来,听得外面的张焕默默无语。
两年前,他已不再来私塾,一是读了几年,平时自己看书就可,有不懂的攒了些问题,找个时间再向老师请教也是一样,二是他本是家中长子,姐姐嫁人后,家里就他年纪最长,自是多多为爹娘分忧才是。
这时,余先生正好转过身,面朝向了窗外,看到了窗外的张焕。
余先生对张焕微微点了下头,又给私塾里的孩童布置了功课,推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老师。”张焕忙上前,恭敬的行礼。
“你家境并不富裕,何必又带了东西过来”看了张焕手里的东西,余先生淡淡的说着。
张焕忙回话说:“老师,只是些家里种着,并不费上几个钱,请老师尝尝鲜。”
见此,余先生不再多说什么了。
“呵呵,想必你是得到了消息”对他的到来,余先生并不如何意外,捋着胡须,看着张焕:“就是你不来寻老夫,老夫也自会去找你。走,去那边讲话吧。”
余先生一指前面的半旧小亭。
“诺。”
一前一后来至小亭中,望着远处的农家景致,余先生转过脸,问着身边的少年:“既你过来,已有了决定”
“弟子是想去试上一试,不过一切都听老师吩咐。”张焕不加思索的说着。
“既你想去试一试,那去吧,左右不过十天的时间,这次不成,回来后更用心读书才是。”余先生思索了片刻,说着,这就是同意张焕去考科举了。
当然,余先生答应的根本原因,就是现在大乱几十年,又是初平江南,文风凋零,科举不会很难。
就算弟子的水平,也有可能考上。
“还有,科举之事,你可清楚”余先生又很快问着。
这事张焕真的不清楚,有些迷茫的摇摇头:“弟子不知,还请老师教我。”
“谈不上教不教,只是听闻的多些罢了。”说到这里,余先生微微苦笑起来。
张焕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