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木桌,个人一桌,人人面前摆着一碗豆花,吃的不亦乐乎。
光是闻着那飘出来的香味,就让人胃口大开。
季逸在点餐口要了两碗豆花,南风直径挑了一张空桌坐下,季逸回来后,坐在了她对面。
早点部的老板手脚麻利,不一会,两碗热气腾腾的豆花就端了上来。
盛豆花的碗很大,碗瓷白中泛着灰,碗口有两道细细的篮圈,碗边还有一小块缺口,季逸拎起桌上的热水壶,想给她烫一下勺子,给南风却直接把勺子拿过来,说:“来都来了,还瞎讲究什么。”
她脸上的不耐烦的神情,可眼神里却不经意间流露出期待,季逸笑了下,没说话。
在他面前,她所露出的真性情的时候已经越来越多。
南风学着季逸的样子,往豆花上倒了点醋,又捏了一小撮咸菜粒,还有几颗煮好的黄豆,最后又舀上了一点油汪汪的辣子,用小勺把豆花割成小块,然后盛了一小勺,吃进嘴里。
季逸问她:“怎么样?”
怎么样?!
软滑的豆花在舌尖滚了一圈,然后就是满嘴的豆香味,齿间还有油辣椒的香辣酥麻,配着小咸菜的味道和醋香,好吃的她简直要把舌头都吞下去!
南风又吃了一口,冲他点点头:“关中风味,很正宗。”
季逸微微扬眉,有些好奇,问:“你去过关中?”
“没去过。”
“那你怎么知道碗蒸豆花是关中特色?”
南风又咽下一口香喷喷热乎乎的豆花,淡定说:“常识。”
季逸笑了笑,抽出桌上一张纸巾熟稔的伸手替她擦擦嘴角:“真是博学多才。”
隔着粗糙的面纸,南风也能感受得到他指尖的温度,温烫的,柔软的。
南风看他几秒,没说话,继续低头吃豆花。
满满一大碗豆花,她最后居然全部吃下,出门的时候,还在揉着胃。
上了车,季逸问她:“吃撑了?”
“嗯。”她皱着眉点头:“都撑到头顶了。”
“没事,难得有胃口就多吃点,我养得起。”
南风绷起脸,冷声道:“哪个需要你养了?”
季逸只是笑笑,没做声。
记忆送她先去画室,到了楼下,南风下车,走两步,又被季逸叫住,他问:“你什么时候过去?”
南风说:“下午。”
季逸说:“好,不过,你的酸菜粉条我要第一个尝,到了给我打电话。”
南风说:“我在家给你留些不就行了?”
季逸却坚持道:“不行,我要第一个吃到。”
南风抿了抿嘴角,说:“知道了。”然后走进旋转门里。
上午的时间和齐然讨论了几个约稿的风格,不知不觉中,就到了十一点。
齐然问:“中午吃什么,我去订。”
南风揉了揉依旧饱胀的胃部,说:“算了,我吃不下,早晨居然吃了一大碗豆花,你知道那碗有多大吗?”她伸出手在齐然前比划了一下:“那么大!他妈的撑死我了。”
齐然有些好奇:“豆花是什么鬼,豆腐脑吗?”
南风居然认真的跟她解释了一番,最后说:“虽说和豆腐脑差不多,但是不一样,比豆腐脑好吃。”
齐然更加诧异了,盯着她好半晌,才说:“南风,我觉得你变了。”
“嗯?”
齐然笑了笑,说:“变得比之前暖了许多。”
之前的秦南风是个什么样子,齐然清楚得很,清冷c孤傲,浑身上下的散发着冰凉的气质,疏离冷漠又难以靠近,可现在的她,虽说和之前变化不大,但是,冷漠中却多了那么一丝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