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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人?”

    南风今晚依旧穿着一件衬衫,白色,却不是长款,一双修长笔直的美腿被隐藏在一条宽松的绸料黑色阔腿裤中,她将左腿支起来,右腿搭在左腿膝盖上,风从侧面吹进她的裤管中,捎带卷起她衣襟的下摆,偶尔露出腰侧嫩白的小片肌肤。

    季逸将目光从她腰上移开,就听见耳边的人一声轻笑,然后说:“你?”她顿了顿,才说:“自然是我看上的人。”

    这句话,几天前她就曾对他说过,那时她的膝盖都磕破了,他将她背回来,可距离人群不远时,却坚持要从他的背上下来,自己走过去,那时她说过:“季逸,你是我看上的人,我看上的,就是最好的,我认为是最好的事物,就不许别人来随意评价,甚至是指手画脚。”

    当时她的口吻带了几分认真,他竟然鬼使神差的问她,她看上的,是他的什么。

    季逸经最后一口烟吸入肺腑,然后屈指,将指间的烟蒂轻轻弹了出去,微弱的火光划破眼前寂静的黑暗,落在潮湿的沙滩上时,微光陨灭。

    他回想着那天她的回答,嗓音平静无波澜的说:“身材c脸蛋c气质,还能不能深刻点?难道现在的艺术家都这么肤浅了?”

    南风抽了抽嘴角,学着他刚才的样子也将烟蒂从里弹出去,语气轻佻:“什么不肤浅?难道非要我说看上的是你这个人,才显得深刻?”

    季逸转过头来。

    她亦偏头与他对视。

    目光融汇处,似有情愫黯然在眼底流动,但两人却只是沉静的对望,一个人止步于此,不作回答,另一个人也不追逐,这句话就此无声落地。

    谁都不再向前一步,良久,两人又重新收回目光,望着天上的浮星璀璨。

    其实,南风心里是有些忐忑的,下意识的咬唇动作出卖了她内心的惴惴不安,她不肯再向他身边迈进一步,他也只是停留在原地,可他的确是亲吻过她,那样意气绵长的深吻,很难不让人自醉其中。

    可吻过之后,他也停了下来,沉默观望,步履不前。

    两个人的关系就这样凝固在了一个吻上。

    她本就不是一个喜欢究其事物本源的人,不管是亲身经历的,还是道听途说的,她都习惯性的将事情表面化,很少探究其内在的本质意义,可现下,她脑子里思虑的事情一时过多,那个人却又不给予她正确的解释与说法,这种深陷其中的矛盾感,很快就让她胸口烦闷躁动起来。

    可只要季逸不开口,她就永远不可能主动去问他要这个答案。

    她脸上细微的神情变化统统逃不过季逸的眼睛,他从不是一个故意按兵不动吊人胃口的人,只是她过于特别。

    她这个人,看上去棱角尖锐,清冷强硬,可相熟的时间久了,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无不向他透漏着一个讯息,所有强硬的外表都是为了掩盖内心空虚茫然和失落的恐慌,过大的心理负担使她很容易物极必反的产生躁动的情绪和压抑感,她自身无法调节和控制这种情绪,只能以这样决绝极端的方式宣泄出来。

    他研究的专业精神心理科,所有的时间都用来揣摩和平复别人病态发展的心理,他知道,她是典型的双相情感障碍患者。

    狂躁伴随抑郁,抑郁衍生狂躁,这是d□□一iv将双相障碍分化的两个亚型。

    她说他不自信,其实,内心真正患得患失无法再相信别人,更不人认同肯定自己的人,是她。

    这样的一个她,若是他的患者,他可以用强大的专业知识来解决治疗她的问题与病症,但他曾经明明白白的对她说过,他不能为她提供治疗。

    他不能将她看作病人,从前是,现在更是。

    他也绝不可能让她成为自己的患者,在这种禁锢桎梏的关系下,他无法再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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