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走吧。”
等两个人出了门,南风又倒了两杯水回来,她将一杯水放在舒嘉面前,端着另一杯坐在地板上,问正低头翻看画刊的舒嘉:“你和他,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语气沉静,仿佛这根本不是一个疑问句,而是一个肯定的叙述句。
舒嘉从画刊上抬起头来,笑了一下说:“果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这双眼睛啊,太恐怖了。”
在医院的时候,她就发现了一丝端倪,画室这几天事务繁忙,齐然今天是第一次来医院,而南风在这之前更是和程琛连个电话都没有通过,按道理说,程琛办理出院的时候,不可能未卜先知的拿回她的验血结果,除非有人提前告诉了她,这个人不会是从没来过医院的齐然,那就只有舒嘉。
南风指了指转角桌上那一大束依米花,说:“还有这个,太明显了。”
南风记得很早以前自己曾对舒嘉说过,依米花是她觉得最神奇的花朵,原本长在非洲的戈壁滩上,那样荒芜险恶的生存条件下,竟然能开出这样娇艳绚丽的花朵来,实在是个奇迹。
而且,依米花最奇特的地方并不是红黄蓝白色彩相间的花瓣,而是它的生长周期。
依米花只有一条主根,由于生长环境的残酷,它不能去四面八方寻找养料和水分,所以只有尽力把根深向大地的最深处。为了开花,它必须储备足够的水分和营养,而这个储备的过程,需要它准备五年,在第六年上,它才会开花。
可令人遗憾的是,这种魅力,只存在两天。两天后,随着那娇艳绚丽的花朵的凋落,依米花整棵植株也会死去。
它的花语是短暂却完美的爱情。
这些话,她只告诉过舒嘉一个人,而任凭程琛如何手眼通天,这些话,若是不是舒嘉告诉他,他不可能会知道,更不可能从花店里买了这样一束奇葩异卉,如今安然的摆在她的客厅里。
舒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行啊你,不当侦探当画家真是屈才了。”
南风没心情跟她开玩笑,面色宁凝重的说:“舒嘉,离他远点,他不适合你。”
舒嘉依旧笑得没心没肺:“不适合我,那适合谁?你吗?”
她话中所指南风不难听出,这样的事情她从没经历过,莫名纠缠的关系,重要的是,一个人还是她的朋友,她最看重的朋友。
她不愿意因为任何人c任何糟七杂八的事情破坏c甚至是影响一点她与她之间的关系,所以她能想到的处理方法简单粗暴,那就是让他滚蛋。
可她又有一些担忧,她怕舒嘉对程琛是来真的,她可以与她一起披沥风雨,却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去阻挡她的爱情。
南风突然心烦意乱。
舒嘉端起水杯来,抿了一口清水,对她说:“放心,我没别的心思。”
南风惊异的看着她,舒嘉又笑了笑,说:“我就是要让他对我上心而已。”
南风在她毫不在意的笑容里沉思了片刻,再次笃定的问:“你讨厌苏皖?”
舒嘉挑眉,一副‘知我者莫若眼前人’的神情:“和你一样。”
南风说:“可是我不会用这种方法。”
舒嘉说:“所以说,咱们终究不是同一个人。”
南风难得语重心长一次,她尽力劝解,极力劝她打消这种略带幼稚的行为,她说:“有个词叫做玩火,你清楚是什么意思,而且,这种手段,你不觉得有点有悖道义和三观吗?”
舒嘉一脸呆滞,难以置信的忽闪着大眼睛欠扁的问她:“卧槽我没听错吧?‘三观’这个词居然能从你嘴里说出来?秦大师你能先把自己碎了整整一德国进口木地板的节操一块块捡起来,拼好了,粘牢了,再来跟我探讨‘三观’是个什么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