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照顾病人的风度起见,土方在走到拉门旁边的时候又回身问了一句:“你明天早上想吃点什么?”
柳泉:矮油副长你在这里一一c了一整晚你尊敬的近藤桑知道吗。
柳泉有点惊奇地睁大双眼,望着站在门边c身影因而显得格外高大的土方。
片刻之后,她轻声狡黠一笑。
“烤栗子。”她说。
土方一愣。“哈?!”
副长反应也并不慢,很快联想到自己一开始把发烧的她形容成烤栗子的台词,立刻意识到自己又被不良部下涮了一把,怒气槽瞬间又飙升到了满格。
“说什么烤栗子你和总司都一样!生个病都让人头痛!明天早上起来让千鹤给你做粥,喝了就给我快点好啊你听到没有!!”
副长甩门而出,柳泉扑哧笑了。
发烧还是让人苦恼,然而头好像没有之前那么痛了呢。
是因为把头痛的毛病转嫁给操心的副长了吧。
阙深的暗夜里,柳泉把自己整个人都裹进了温暖的棉被之中,闭上眼睛。
其实她现在这个样子,与其说是像饭团,不如说是像手卷更合适。
闭着双眼,柳泉叹息了一声。
“我还是喜欢饭团。”
寂静的夜,一个人的房间里,副长留下的那盆水和那张浸湿的布巾还在她枕侧。
“副长,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也喜欢上饭团的。”
柳泉自言自语似的说着,唇角飞快地一勾,脸上掠过似有若无的一丝笑影,不知道是因为心情愉快,还是因为寂寥而自我解嘲。
“虽然说烤栗子好像也不错然而——唯有爱与饭团不可辜负啊。”
发烧的话总要烧上三天才差不多能好,饶是柳泉连续使用宝贵的积分向系统菌兑换了放在这个时代完全不科学的现代世界的特效感冒药,也耗去了宝贵的两天时间。
而且由于她不病则已病惊人的体质,这两天时间除了卷成手卷一样地在房间里大睡特睡之外,竟然没有被任何队务所烦扰。
第三天午后,柳泉看到体温计上的读数下降到了37°c,感到一阵如释重负。
按理说下午和晚上的体温会高一些,既然到了这个时候还是维持在37度的话,大概这就算是好了吧。
然而来势汹汹的感冒似乎从她的身体里搜刮走了所有活力,这几天她的食欲也下降得很厉害,现在坐起来,竟然感到一阵头晕眼花。
她勉强洗漱了一下,换了衣服走到室外的走廊上去,刚巧遇到憨厚可亲的大叔井上源三郎。
源桑也是来自于试卫馆的老人了,身手和其他来自于试卫馆时代的青年才俊比只算是平常,然而地位超然,很得大家的信任。此刻他正端着一个托盘往柳泉的房间走来,看到她出了房门,气色和前两天比也显得好了很多,不由得高兴地笑了起来。
“看来雪叶君是痊愈了啊,这真是太好了。”他把托盘放在她的房间门口,示意她趁热赶快吃。
“土方君出门之前还特意让我把这些端过来,说拿着刀强迫你也要吃掉,否则都跟总司一样学着不好好吃饭怎么行!”他学着土方恶劣的语气,学到一半就笑了起来,摇了摇头。
然而柳泉却并没有因为土方亲自关心她的用餐而感到开心。站在廊下注视着井上大叔那张既亲切又可靠的脸,她的眉心却慢慢地皱了起来。
“源桑,土方先生他去了哪里?”她突兀地问道。
其实作为新选组的副长,土方也经常有事要出门处理。这种事很正常,并没有什么值得特别过问的。而且以柳泉一介伍长的身份,去过问副长的去向是很奇怪的事情;然而井上大叔脸上那个笑容很快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