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苦。山南先生每次想到那个情景,都会自责自己竟然还需要一个女人去保护,作为一个剑士来说是多么不可接受的事情”
“我眼睁睁地看着曾经那么温柔而强大,受到大家敬慕的山南先生,变成了今天的罗刹,不能见到阳光,假装自己已经死去,只能躲在黑暗里而我除了自己这样徒劳地伤感和抱歉着之外,竟然什么都帮不上忙”
柳泉的视线微微低垂了下去,落在千鹤脚边雪白的被褥上。
“这种事情以后还要遇见多少回呢?”她的声音轻得仿佛如同耳语。
“哎?”千鹤果然没有听清楚,发出一声疑问。
柳泉收回视线,重新注视着千鹤。片刻之后,她微笑起来。
“所以,我想要更强大一点,更勇敢一点。”
“哎哎?!”千鹤看上去更加迷茫了。
“虽然我当时并不是因为怕死才没来得及支援山南先生,但是有时候自己也会觉得迷茫,想着新选组能够收留我到什么时候呢,在那之前会不会还要面对同伴遇险的情形而来不及赶到呢”柳泉出神似的说着。
“我是女人,所以我大概永远也成不了真正的武士吧。”她摊开手,就好像对这个事实显得多么遗憾似的。
“迄今为止自己身旁的同伴们都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和觉悟一直努力下去的呢尽管拼命地想要理解,但是,也许一直都不能真正体会得到所以,那天,当山南先生打算喝下变若水的时候,我那么拼命的劝说,也没能奏效,反而好像令他更加痛苦——”
她的双眼因为回忆而变得有丝黯淡。不过她很快振奋了起来,冲着千鹤笑了笑。
“所以虽然有的时候还会怕死,但是我希望下次自己能够怀着和珍贵的同伴一起生存下去的觉悟,更勇敢一点地冲上前去。”
“只要怀着这样的心情,有朝一日一定能够相互理解的吧”
“近藤先生当初也并没有说错,我在这里,其实是想寻找到一个归属之地啊。”
“那种我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东西真的就在这里吗?”
“怀着这样的疑问,我在这里每过一天,坚信的心情就深刻一分。”
“啊,照这么说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我重要的人也说不定哦。”她拉开隔扇,弯腰拎起地上的水桶,玩笑似的回头向着千鹤说道。
千鹤好像有点疑惑,又有点明白了什么似的,目送着清原雪叶走出了这个房间,细碎的脚步声在走廊上一路远去。然后,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钻进了温暖的被子里。
柳泉回房的路途却远远没有那么顺利。
走出一段不长的距离之后,她在走廊上遇见了脸色阴沉的土方。
他表情沉凝地站在廊下,双手交叉袖在衣袖中,靠在一根廊柱旁边,微微仰首遥望着夜空。
他俊朗的侧脸虽然紧绷出严厉的线条,然而在月光沐浴下看上去还是那么沉稳可靠。柳泉不知不觉地停下了脚步。
“副长?”
土方因为她轻轻的这一声呼唤而把脸转向她这边。当看到了她之后,他的表情一瞬间却好像显得有点复杂。
“啊,你要回房吗。”他淡淡地点了个头,随口问着。
其实这种时候柳泉除了回房休息之外还能做什么。他这根本就是非常随意的寒暄而已,说出这种话还真是一点都没有费神经过大脑啊。
柳泉本来想简单地应一声就走掉,但不知为何,看着土方的表情,她迟疑了片刻,还是没有那么做。
“那边都已经收拾好了吗?副长?”她试探地问道。
土方怔了一下好像才反应过来她在问的是千鹤的房间——刚刚已经变成了杀戮现场——他随意地点了点头,简洁地说道:“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