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存在——”
她的嗓音因为刚才被无色之王扼住而仍然有点嘶哑,白皙的颈子上,两道深深的扼痕渐渐浮现出来——但是她仍然平静地在微笑,就像一个真正心灵强大的人那样。
“但是,宗像前辈的选择,是正确的哦?”
听到这样的发言,宗像礼司的目光微微震动了一下。
尽管她正在说着的,全部都是一些对他有利的话语,然而宗像礼司的表情慢慢沉了下去。仿佛渐渐明白了一些什么似的,他那双隐藏在镜片之后的狭长双眸慢慢眯了起来,嘴唇绷得紧紧的。
“虽然那些小说里的男主角在面临爱情或全世界的抉择时都会选择爱情而牺牲全世界,不过宗像前辈选择了全世界,也没有什么不对不,不如说是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成为像小说主角那样的人吧,你我都是。”
说出了恶役担当的冷漠台词,柳泉的双手一瞬间紧握成拳。有种马上就要失去某种美好事物c却不得不沿着这条路独自前行的沉痛感慢慢涌了上来。
“因为在这世上,还有一些比爱情要更加重要的事情吧?和那些事情有关的原则,也必须得到遵行在我看来,坚持那些原则的宗像前辈并没有错。甚至是怀疑我并不是我c而是什么人伪装而成的宗像前辈,也并没有错。”
“所以,我是不是伤心和这些事情比起来,其实无关紧要。”
仿佛无视了他此刻一切的表情变化,她仍然继续说着,声音里竟然也渐渐染上了一抹笑意。
“为了这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不会受到伤害有的时候必须有所抉择。”
她的嗓音清亮,目光平静,直视前方。
“而做出这些抉择c并且甘愿承担这样的抉择所带来的后果与痛苦的人,我想,那就是王。”
然后,她的目光从宗像礼司的脸上慢慢移了开去,越过他的肩头,投向遥远无星的夜空里。
“虽然不知道你们所说的‘王权者’是怎么一回事,也不再想要知道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略微停顿了一下,将那一阵突来的哽咽按捺回了喉间,变得更加面无表情且语调平静。
系统菌说过的,她已经完成了本世界的终极任务。所以她能够逗留的时间,也已经不可能很多了吧?
“但是,无论如何,这个结局是好的。除了坏蛋,没有人死去”
“那么我便没有遗憾了。”
柳泉几乎是几秒钟之内就反应了过来。她惊奇地抬起头来,问道:“这个人就是那天驾车冲撞十束前辈的死者?!”
听到她这一句信息量稍微有点大的问句,宗像礼司微微挑了一下眉,用一种玩味的语气评价道:“你的用词,相当的有趣啊。”
柳泉一愣,“哈?!”
宗像礼司已经双手一撑桌面c借势站起身来,绕过办公桌走到柳泉面前。
“你说‘驾车冲撞十束’,还用了‘死者’这个词这都让我感到有趣。”他居然解释了自己言语里的意思,这行为简直不能更灵异了。
柳泉啊了一声,辩解道:“因为这都是事实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汽车爆炸又是不是偶然的巧合,但是驾车冲撞十束前辈这件事,我可以肯定。当时路上并没有什么汽车或行人,他完全有足够的空间躲避开十束前辈c或者至少提前鸣喇叭警示,但是他没有。就那么沉默地径直撞了过来,瞄准了十束前辈的身体,完全无视十束前辈身旁那足以让一辆更大型的汽车通过的空隙——”
宗像礼司似乎在认真地一边听着柳泉的碎碎念边在思考着,当柳泉突兀地停下来的时候,他也只是用右手的食指弯起来轻轻叩了两下自己的下颌,淡淡地接了一句:“然而他现在已经死了。”
柳泉一愣。“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