忑的神色。
“学园祭的一技大赛,是我假传校长的命令,让网球部选择最强的选手出赛的哦。”
柳泉感觉如遭电殛。
“什c什么?!”
小白君微微叹息了一声。
“其实,校长大人压根没有下过那么一道命令啊?我只不过是因为对宗像前辈的恶感,想要看到他的社团在大家的注视之下失败而已”
柳泉感觉一股怒火腾地冒升而起。
“你你难道不知道到时候出丑的那个人会是我吗?!”她怒气冲冲地问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宗像前辈在抽签仪式现场就宣布说代表青部出赛的人是我了吧?!小白君当时也在现场,难道没有听到吗?!”
伊佐那社小少年轻轻地笑了笑。
“撒,那就去讨厌擅长拉仇恨的可恶部长怎么样?”
柳泉:“你这到底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奇怪想法啊这两件事前后压根都没有联系吧!?”
伊佐那社又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
“啊~啊,总之,和我产生的这种糟糕的情绪相比,你难道不应该对宗像前辈事后调查出了真相c却选择向你掩盖这件事产生更大的怀疑吗?”
柳泉一窒。
当然,小白君所提醒她的这一点,她当初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怀疑过。
然而既然宗像礼司不太想如实以告c她又以上一个世界带过来的外挂取得了胜利,自己也怀有不可说的秘密,所以并没有追究的意思。
不过现在小白君打算借此提醒她什么?!
他是想说他假借校长大人的命令c想要让青部当众出丑这件事背后,还有深层次的隐情?而那种隐情,宗像礼司并不想让她知道,所以选择了避而不谈?
真好笑啊。这里还会有什么样的隐情,是对她不利的吗。因为假如是对她有利的隐情,那么室长大人压根就不用隐瞒吧?
和意外地卖了一顿深奥哲学(大雾!)的小白君有点不欢而散之后,柳泉郁闷地走在通往管理楼的长廊上,思考着小白君突然摊开在她面前的这些问题。
小白君是因为敏锐地看出来她和室长大人之间的关系有所改变(咦?),所以出于一个老朋友的立场替她担心,又因为他对宗像礼司出于某种原因而带着某种偏见c所以认为她和宗像礼司在一起的话前途堪忧,有必要善尽朋友的义务,让她擦亮招子看清楚室长黑得出汁c专业卖队友三十年的本质?
这么想着,柳泉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现在她面临两条路的选择——
一是直接从这条长廊去管理楼,一是稍微绕一点路c从教学楼那边再去管理楼。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她脚下稍微一转c像是跳舞一般以足尖为圆心转了90度角,踏上了那条通往教学楼的路。
稍微绕一点路也没什么的吧?反正刚刚在天堂号飞艇里大家所做的工作都已经拍下照片传输给室长大人了。即使她现在赶场一般地匆匆赶回生徒会室,也不过是被派去做另一项任务,或者继续和自己的作业奋斗而已。
现在已经差不多是夕阳西下的时分。冬季日落的时间要提前得多,尤其是在这种十二月末的时候。
因为大家差不多都去了部活的关系,走在教学楼的走廊上c两旁都是空无一人的教室,反而显得格外安静,只有她脚下的足音,嗒c嗒c嗒c嗒,一点点地向前延伸。
然后,当她转过一个转角之后,就听到了和自己的脚步声不同的c另外的足音。
夕暮时分,被窗子里投进来的阳光染成暖橙色的c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在与她站立的位置遥遥相对的另一端,出现了一个身姿修长挺直c不论何时总是穿着那件洁白笔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