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和听从——这么说来,能够对室长这种擅长技能的人深信不疑的沙耶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真的很可贵呢
想到这里,柳泉心情复杂地抬起眼来,悄悄瞥了一眼对面坐着的宗像礼司。
他此刻正双手环在胸前,悠闲地望着窗外的烟火,仿佛正在愉快地享受这种任务中难得的闲暇似的。
他不会知道曾经有个对他死心塌地,一根筋地对他深信不疑的妹子,在他的身边c在青部存在过吧。
假如他知道了的话,他会觉得很遗憾吗。像是失去了重要的一部分人生和一个人那样,像是失去了珍珠却只能以像她这样的瓦砾来填补?
“室长想要奖励我,一定也是因为‘剧情的惯性’吧”她用气音嘟哝着,微微垂着头c脸还向着与宗像礼司望向窗外的视线相反的方向偏着,似乎沉浸在自己那些恶意的推论里了。
“烟火大会也是,摩天轮也是不要因为现在不像之前那样大家的初始好感度都是负值,而得意忘形地忘记了自己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啊即使在这里大家的初始好感度似乎都很高,那也不是自己的功劳”
她自言自语地说着,仿佛把这些事情一点点都用发出声音的方法说出来慢慢捋清楚,就可以理清自己的思绪c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有勇气继续面对一切似的。
因为这一次她用的仅仅只是气音,蠕动嘴唇的时候几乎没有声带的振动,所以不知道宗像礼司敏锐到极点的五感是不是还会有用。然而即使他听见了,宗像礼司的表情还是和刚才一样平静温和,细框眼镜之后的狭长双眼望向窗外天空中爆开的烟花,仿佛像是真的在享受这一刻似的。
他突然说道:“快要到最高点了啊。”
听到这句话,柳泉探头贴在一侧的玻璃上,从这个全密封的轿厢里吃力地往下望了望,视线还没有真正接触地面就缩了回来。
宗像礼司唇边挂着一丝异常温和的笑意。
“怎么了,恐高吗?”他问道。
柳泉想了想,“其实也不是明明小时候可以若无其事地翻很高的墙,丝毫也不担心自己是不是会摔下去但是现在站在更高的地方往下看,却会有一种晕眩的感觉,好奇怪啊”
宗像礼司唇角笑意未改,慢慢地点了点头。
“是的。要站在更高的地方,就需要更多的能力让自己站稳。到了这样的高度,内心必须十分强大,一丝一毫的时间都不能允许自己软弱,否则低头看下去的时候,就会感到晕眩”
柳泉:奇怪,总觉得我们两人在讨论的不是同一个问题啊?
正在此时,一阵巨大的吱吱嘎嘎作响的声音,打断了宗像礼司下面的话。
原本本身保持着平稳缓缓上升的轿厢忽然晃动起来!
刚刚把脸贴到玻璃上往下看c现在还没有好好坐回去,只是歪着身子坐了半边座位的柳泉猝不及防,身体失去了重心,随着那阵晃动而歪倒。
她立刻伸手想要撑住两侧的玻璃——在没有扶手的轿厢里,双手撑住玻璃无疑是最好的固定身体的选择——然而她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在丧失重心之后已经往斜前方倾侧,所以右手无法够到那一侧的玻璃了。
在她还没想好自己是不是应该压低身子c改而撑住座位之前,轿厢发出最后的一阵猛烈的晃荡——就像是被人强行刹停c因而爆发出的强大惯性使然,轿厢猛地甩向前方!
柳泉本来就站不稳,最后这一下可谓是压垮她勉力维持重心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惊叫了一声,眼看着自己又要重演上次拼图时撞上一ss的一幕——而这一次更糟,室长saa是坐着的而她是半站着的,这么撞过去自己太吃亏了,等于白白让一ss埋胸;虽然自己没有太大的胸然而也不能随随便便让别人埋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