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轩速度很快,曹轩会杀手潜行,曹轩的虚影在场中一阵乱窜,几秒就甩掉了那只金属种的无头身躯,然后他又做了一件让我们崩溃的事。
匕首,在地上挖了个坑,他把金属种的脑袋埋了进去
这货究竟是怎么想到的思维之奇葩,战斗方式之诡异,我和王行健都懵了,那金属种的无头身躯更懵了,它的头被埋了它的身体怎么办
曹轩管它去死,吹着口哨又去找第二只金属种了。
那天之后,山坡上出现了很多莫名其妙的坑,里面埋着很多莫名其妙的脑袋
可惜,这只是一场小插曲,短暂的搞笑之后,紧随其后的就是绝望。
金属种攻上山坡了,越来越多的敌人,压迫感简直让我们发狂,哪怕变异体正拼命死守,可那逐渐收缩的阵型。
八星和艾伦李始终没回来,它们已解决掉了那几只偷袭巢穴的金属种,但很快,又有几只金属种扑了过去,并不死战,只是引诱。
接下来的战斗,八星和艾伦李就像被骨头勾引的宠物狗般,疲于奔命,因为变异体那可怜的思维和智慧
山坡上,我看着这一幕,恨得牙根都痒痒,如果我能帮他们思考就好了,但无论我怎么大声呼喊,艾伦李都毫无回应,可惜,这家伙身为人类时那么聪明
他们不在,重担就全部压在了其余实力不强的变异体身上,哪怕其中还有几只六星七星的家伙,但那股无可匹敌的真空刀刃风暴,再也无法重现。
那天的战斗,绝望的让人崩溃,战斗开始之初,战场上大约有两百只变异体,但很快,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了。
一只只被金属种潮水像叠罗汉一般的压着,一只只被撕扯砍碎成肉泥。
那天,我感觉时间过的特别漫长,当曹轩埋掉第七个金属种的脑袋后,当我和王行健联手击退第十一个金属种后
“还要拼多久”两人异口同声的问我,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这座山坡的颜色本是灰暗中泛黄,但此刻,脚下已一片血红,几乎每一步,我们都践踏在鲜血和碎肉中。
曹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的实力很强,但似乎并不习惯持久战。
王行健的子弹早就打光了,军刺也磨断了,至于我望着自己的沸金属手臂,我不知道那还是不是手臂,又或者是两块被磨成渣的废铜烂铁。
振奋人心的喊杀声,从逐渐萎靡,到消失不见,山坡上竟突然浮现出一丝诡异的寂静,哪怕战斗仍旧在继续,但谁也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强如王行健都跪坐在了地上,体力耗尽,绝望的瞪视着天空,他经历过很多次生死之战,却从未有过如此的艰难。
“陈萧”小阮踉跄着步伐走来,从地上拾起了两颗红色珠子递给我,是内核。
我这才发现,山坡上有很多内核,每隔一段距离,就成堆成堆的摆放着,小阮说,这是变异体的某种生存习性,它们在捕猎时总喜欢多储备一些,然后
因为每一次和金属种开战,都旷日持久,在绝望中求生的,如果没有内核的能量支持,变异体再强也支撑不下去。
接过内核,我默默的吞入口中,感觉着能量在复苏,但身体的疲惫呢那昏昏欲睡和逐渐崩溃的意志力呢
没办法,我们只能继续撑下去,活下去,哪怕再多一分一秒也好。
王行健说,这座山坡就像地狱中的修罗斗场,那永远不会结束的厮杀
幸好,每攻打几波,金属种就会暂时退却,重新组织攻势,我们也就能借机休息一会了。
刚刚坐下,我就感觉到了那疲惫感如海如潮,更仿佛山崩地裂般压垮了我,小阮就趴在我身边,小身子蜷缩在我怀里。
我想安慰她几句,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