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咬牙切齿:“打人犯法,破坏人家家庭就不犯法?我打的就是这种贱货,下次我还是看到一次打一次!”
“有种再说一句,老不死的!”孔珍回击。
“行了行了”民警眼看又要对骂起来,看看强子和孔珍方向,不屑的语气,“你们就不要废话了。人家东西坏了,你们也不要想着拍拍屁股走人,你们肯定也要负责。”
这个镯子多少钱?在民警轻描淡写的询问中,所有人听到了一个惊天的数字。
78万。
听到这个数字的第一秒,连民警都觉得觉得虚幻。一个不知真假的镯子要78万,怎么可能?然而半个小时后,女人的亲友送来了□□。
黄金有价玉无价。
□□开于云南的一家古玩店,上面是淡淡的蓝色字迹,最下面一栏开头就是四个大写的字“柒拾捌万”,后面一串龙飞凤舞的数字显得那样无足轻重。
两个小民警面面相觑,面色沉下来。
一瞬间,屋子里的空气静止了,窗外雨声淅沥。
孔珍面色平静地看着从头至尾没有说过一句话c坐在墙角的男人,“季小兵,你他妈说句话!”
男人抬头看她一眼,冷漠而缓慢地说,“要我说什么,都听警察的吧。”
愤懑与恐惧浪潮般铺天盖打过来,孔珍腾地站起来,朝他冲过去。她在半路被强子拉住,面孔涨得通红。
男人原本已迅速站起来要避,看到强子拉住了她,彻底撕破脸,顺便向家人亮明态度:“干什么,吃里扒外的贱货,在这里还撒泼?”
强子死命拽着孔珍,咬着牙红着眼冲男人道,“你个狗娘养的,你再说一句!”
一直交涉到晚上,调解以失败告终。
对方很快请了律师,一纸诉状,将张强和孔珍告上法院,要求赔偿精神损失以及玉镯升值费等各类费用,一起82万元。
法院传票是直接送到了强子住处的。孔珍以为他们告的是她一个人,谁知道,告的是他们两个。
孔珍上回到男人的公司闹过一次后,终于确定,她的人生彻底开始了一场噩梦。
说到底,她只是个外厉内荏c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当命运的悲剧真正笼罩而来时,毫无人生阅历的她彻底没了主意,只剩无尽的恐惧。
孙鹏找来的那天晚上,孔珍正在强子的家里打包衣物。他们已经买好所有的车票,打算一早就走,到北方的城市从头开始。
晚上8点,强子一开门进来,不想看到的会是孙鹏。
外套脱在桌上,孙鹏穿着件单衣,沉着脸坐在沙发上,手上是那张法院的传票。孔珍坐在床边,一言不发,满脸泪痕。
在孙鹏注视的目光下,强子愣了几秒,若无其事地进来,放下刚买的晚饭,看看他,“你怎么来了?”
孙鹏看着他,口气很淡,“强子,这事不能这么办。”
强子脱外套,不看他,“什么事?”
孙鹏站起来,面孔从未有过的冷厉:“你要把她带去哪?一辈子背着债躲着人过日子?张强你脑子给我清醒点!”
一股莫名的愤怒涌上来,强子回过身,他比孙鹏矮一个头,扬着脸狠狠盯着他:“好!那你说!你说怎么办?”
冷白的灯光照在这破旧的屋里,在每个人的身上打下数道阴影。
强子咬着后槽牙,死死看着孙鹏的眼睛,猛地甩手指向床上的孔珍。
“你看看她,她今年多大?她过了年23岁,你问问她,她长这么大有谁教过她好坏?有谁?你不管她,我不管她,眼睁睁看着她走错道也不拉”男人得眼泪不听使唤地夺眶而出,他狠狠一把抹掉,眼中又恢复狠厉:“连我们都不管了,谁还会管她死活?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