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市场里人流量极大,多得是专程来买东西的人。他们或是蹲在地摊边上仔细研究,或是漫不经心地四处走动。还有带着满脸新鲜好奇的神色,那一看就是来观光的游客。
她清楚地记得那个地摊的摆放位置,一进门,就直奔过去。
只是,远远地,看到摊主的模样,她就失望了。现在占着地摊位置的是个老年人,神态悠然地端着个褐色大陶杯滋滋地喝茶,地摊上摆着的也不是仿古瓷瓶,而是些蛐蛐罐c鼻烟壶之类的小玩意。
时间还早,她在市场上溜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记忆中的年轻人,遗憾的同时,却也不得不安慰自己:时运不到,果然与宝物无缘。
既然来了,虽说没能达成所愿,她也不准备就这么回去。放下心中的急切渴望,她沉下心来四处淘宝。
说是古玩市场,也不是每个摊子上都是真东西,真真假假,真迹赝品,全靠买卖双方自己判断。能不能在沙砾中淘到钻石,就要看个人的本事了。
谢流韵因缘际会,跟着孙老学了些皮毛。孙老样样皆精,她却只敢先专注学瓷器一样,无它,相比起纸质c印鉴c印泥c字迹各方面都需要慎重鉴定的书画来讲,鉴定瓷器需要的知识量没有那么庞大。
即便如此,加上前生十几年,她的经验也不怎么丰富,并不敢随意出手。
忽略自己不擅长的书画文玩不提,她只寻了有瓷器的地摊看。只是尽管成排成排的地摊售卖的东西以瓷器居多,以谢流韵的水平,一眼就能看出来假的东西处处都有。等她看过一排之后,也就没有耐心挨个地摊都蹲下来仔细看了。
走马观花地逛了两排摊位,她意兴阑珊,心里略失望。就算没有再捡漏的运气,可走了这么久,连件真品都没看到,也太扫兴了。
她不免有些怀疑,究竟是自己眼光有问题,还是潘家园名声虽在,其实难符?!
摇了摇头,挥开这种想法,谢流韵在心里严厉地自我批评:还没踏进古玩的圈子,就敢这么轻视,实在不是好心态。
她潜心静气,从身边这家地摊继续看。
这家地摊上东西不多,二十来样瓷器,看起来颇有些年头。她挑了几个拿起来仔细看过,机器加工的痕迹很明显。她放下,正准备起身离开,忽然感觉胸口的地方略微发热。
发热的正是她脖颈上挂的玉坠。因戴的时间长,它早已和体温相近,几乎感觉不到,又紧贴着皮肤,因此温度略高一点儿,就十分明显。
只是,玉坠怎么会突然发热起来?
谢流韵先是不解,而后想到某个可能,顿时脸色大变。
这个白玉坠,正是她重生回来的关键,除了她坠楼那次之外,平日里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偏偏今天出现异状,难道是
心里忐忑不安,坐立不定。因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她起身之后匆匆向潘家园的大门口走去,心想至少要找个安静的地方,以观后效。
越走,她胸口的玉坠越热,她越是心慌。偏偏越忙越容易出错,她步子迈得太快,和一个锁着肩膀的中年男人擦肩而过时,只觉得肩膀被撞了下,而后听到“扑通”“哗啦”两声响,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
“哎,你别走”中年男子拉住谢流韵的胳膊,大叫道。
谢流韵正心慌,猛地被人拉住胳膊,反射性地往外挣,怒道:“你做什么?”
中年男子怒气冲冲地指了指地上的运动包,道:“你把我的古董撞到地上了,里面可是有价值不菲的真品,现在全碎了,你看怎么办吧?!”
理智回归,回想起确实和这人碰了下,谢流韵有些不好意思,她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看好路”
“说对不起有用吗?我的这件汝窑瓷碗值好几十万,现在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