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凌域很中肯地点了点头,同意了柳千紫的提议,有了他的帮忙,柳千紫很快便在楚国很好的地界上开起了一家酒楼,规模很大。
每日柳千紫都忙着脚不沾地,虽然很忙,但是她却觉得很开心,终于觉得踏实了不少。
而转眼间雪凌域已经在楚国停留了一个月,时限将至,他也要离开了。
他莫名的便有些不舍,虽然他已经极力地将这种感觉压下,早在那一年他终于等来心心念念的父亲,却被告知母亲永远都不能够回来的时候,他便不再去强求那些东西,任一切顺其自然。
不会再像小时候一样黏着父亲跟他要母亲,因为他知道,若这世上有谁比他还要希望母亲回来,这个人绝对是父亲。
所以他做个乖巧的孩子,不让他为难,反而时时担任起了父亲的这个角色。
如今,他又有了想要坚持的东西,却又害怕像是从前一样,需要用更为珍贵的东西去换。
他远远没有自己说的那么洒脱,什么看上的东西都要得到,当你真正将那件东西,那个人视为重要的东西时,你第一想到的,就已经不是要去急切地占有他了。
这么想着,心中有仿佛有把重锤在重重地敲打着自己的心扉,传来阵阵钝痛。
“想什么呢,呆呆的?”好不容易从厨房出来的柳千紫刚到包间门口便见男子负手背在身后,半脸明媚悲伤地望着远方。
“我要离开了。”雪凌域收回目光,静静地说了一句。
柳千紫的身子下意识地怔了怔,而后点头,一副理所应当地道:“是么,是该走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嘛,应该的。”
可是放在桌下的手却抖的有些不像话,嘴角的笑容也十分僵硬。
此刻雪凌域正心神不宁,自然没有注意到,听到柳千紫这么说,点了点头:“恩,是啊,我离开之后你就开心了不过别忘了赚钱,我可是债主,小心我利滚利让你打一辈子工。”
二人胡乱说了几句,都有些词不达意,雪凌域也早早地回去了。
柳千紫坐在房中,望着这间房的四周,这是给雪凌域专门设立的包厢,并不对外开放,里面的一切都是按照他喜欢的风格制作的。
墙上有一副字,是他亲笔所写,当时她就站在身边。
看着男人侧脸唯美,笔走龙蛇,十分洒脱地写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八个字。
桌上的琴是他惯常的喜好,每日来都会弹一会,虽然柳千紫并不懂,但是总感觉他的琴声中总是带着淡淡的孤寂。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让她爱上他,毕竟,他是那般的优秀,就连那点小小的瑕疵都令人觉得可爱,足够给她编织一个美梦的陷阱,如今,梦醒了,她也该从梦中醒来。
她这样的女子,仅仅只能与他擦肩,又怎么可能得到。
太阳固然照耀四方,可真的靠近,得到的不过消失殆尽。
月亮固然皎洁明媚,可谁又曾拥有过月亮,不过独独欣赏月圆月缺。
雪凌域走的那日,柳千紫并未去送他,依旧在厨房中忙碌着,不过,她做了一道菜,是她独创的,叫做思君不见。
在雪凌域离开后的第五日,柳千紫将店名改为了雪易居。
易者,有日月之说,又有交互之意,其中的深意,大概只有她自己才能够明白。
因为雪凌域临走时的嘱托,楚雪辰偶尔回来店里坐坐,关心下柳千紫的近况,两人的关系也慢慢亲近起来,楚雪辰也大概懂得了雪凌域为何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女子。
这个女子看似柔弱,却有着一般女子难以拥有的蕙质兰心,她有自己独立的人格思想,她是个独立的人。
这天楚雪辰跟柳千紫聊了很多,聊了雪凌域的从前,他的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