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的发髻上。 随后,他又从盒子里拿出一副耳坠子,唐瑈接过去亲手给苏小琬戴上。因为情绪激动,期间唐瑈不小心扎到了她的耳肉,疼得苏小琬忍不住皱了皱脸。 “阿姐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我太为阿姐高兴了”唐瑈抹着泪向她致歉,她自是将此事一笑而过。 唐二夫人将苏小琬扶起,凑到她耳边悄声问道:“我昨儿让人送到你屋里头的盒子,你可打开看过?”那里头都是压箱底的东西,她昨儿心绪不好,故而没有亲自过去教导,眼下即将离别,她便循例问一声。 苏小琬自是打开看过,只看了一样便知道那是些什么东西了,都是一些教导女子如何与夫君行房之物。她不好意思仔细研究,所以看了那个男女交合的瓷器后,便没再看。 “小娘,我看过了,懂了。”不过,她还是略作矜持地回了这么一句,她可不想让这个妇人再跟她传授一遍如何行房。 唐二夫人满意地点了下头,而后让人将唐琬送回闺房,盖上红盖头等候新郎。然后,唐父才亲自走出门去将陆游迎了进来。彼时,苏小琬才知,原来陆游已经在外头候了半晌。 苏小琬候了一会儿,采苓便递了一根红绸带给她,让她牵着。而后唐逸便牵着红绸带的另一头,一路将她引到了堂屋。唐父接过红绸带后,亲手递给了陆游。 苏小琬只知道她被那根红绸拉着往前走,采苓则扶着她随行。 直到上软轿的时候,陆游才伸手过来执住了她的手。他的嘴巴嗫嚅半晌,终究只唤了一声:“琬娘~” 一路都未有敲锣打鼓声,苏小琬后来才得知,成亲那三日都不得奏乐,这是古礼。当日,唐府陪嫁了八大箱嫁妆,里面琳琅满目,颇为大气。彼时已经兴起攀比嫁妆与聘礼之风,故而嫁妆越多越好,唐父如此做,也是希望唐琬嫁去陆家后能在婆家得些地位。 苏小琬在软轿中被颠簸了许久,本以为陆府很远,后来才得知,是陆游携着她在山阴城中转了一圈才往陆府去。 她并没有会宾客,只被指引着向陆父磕了个头,便被带去了新房。 她一路被软轿颠簸地七荤八素,故而一坐到睡榻上,便大喇喇地往后躺去。“啊!”她刚倒下去,便被硌地生疼。她怎得就忘了,上面定是有花生红枣一类的东西! 她气呼呼地摸到一粒大红枣便塞进了嘴巴,旁边的采苓倒抽了一口气,忙走到她身前将她遮住,按住了她想要扯下红盖头的手,悄声道:“娘子,眼下还不能吃东西” 过了好一会儿,苏小琬才听到陆游走进来。饶是她被盖头遮住了视线,也能听到陆游的笑声。 “琬娘,久等了。”他说罢便拿了一杆秤,缓缓挑开了苏小琬的红盖头。盖头被掀开的那一瞬,他的眸子蓦地一亮,被她今日的盛装惊艳。而她,错愕了下后,便捂着嘴巴大笑起来:他着了一身绿袍!虽是深绿色,却仍旧让她笑得不能自抑。 这是什么习俗,难道要让新郎官当绿王八不成? 陆游不知她何故笑得这般开心,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衣装:“琬娘在笑什么?” 苏小琬笑罢,才指着他的衣服说了反话:“我笑啊,你今儿个特别好看。” “唔唔”你大爷的!我招谁惹谁了啊!先是鸡窝,眼下又要被你们这些臭男人强!我我救命啊!苏小琬哭了,心里万般哀嚎,拼命扭着身子欲反抗。 就在这时,一个飘逸的身影突然闯入了眼帘,她的眸子一亮,便听来人突然喝道:“你们是谁!快放开琬娘!” 苏小琬的眼里立马生出希望来,可是,待她看到那三个蒙着面的男子十分默契地丢下她,齐齐往陆游围去时,她心里刚升起的那抹希望立马消失殆尽。陆游不过是个弱儒生罢了,如何能斗得过与这三个歹人! 她挣扎着坐起身来,十分歉疚地看了陆游一眼后,艰难地站起了身子。 就在那三个人叫嚣着扑向陆游时,苏小琬十分歉疚地在心里念了一声“对不起”,然后便像个袋鼠似的往旁边蹦去。只不过,她还未蹦出多远,便突然撞到了一个人,而后“咚”地一声,再度摔进了草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