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头老牛乃是当今世界最金贵的牛之一,再加上这样事事想着为贾大姑娘回来后周全的自我委屈,简直是良心中的战斗机!
往日喝碗感冒凉茶也要亲妈劝傻爹哄的贾娇娇,仰头闷下一碗味道苦又怪的汤药,觉得自己真是萌萌哒。
然后,转日,除夕宫中大宴,贾老太太顾嬷嬷,却让贾娇娇明白了,什么才是战力非凡。
那一天,虽冰雪皑皑,却也难得风和日丽,到了大宴时候,更是满目华服美饰c满座皇亲贵胄。
如顾嬷嬷这样说是国公门第,却还没脱了包衣籍的尴尬人家,席位本是连宫中娘娘都挨不上,更别提万岁爷这等天下第一尊贵人了。
可谁让,这天下第一尊贵人却是顾嬷嬷奶出来的呢?
顾嬷嬷几年未曾入宫,这腊月初就来一次,除夕夜又来一次,康熙欣慰奶嬷嬷身体康健的同时,少不得也要忧心这大宴上的劳累,又有梁九功十分乖觉,主子爷无暇分身的时候,他少不得将事情圆满在前头,皇帝举杯三次后,他就让小徒弟悄悄儿将老人家送到后头配殿的小次间里,又让人请了贾娇娇来。
贾娇娇今儿不用陪膳,正乐得歪在炕上歇息,不想兰香忽然传话说她家里老太太来了,一时也没想那许多,不过是将歪得有些乱的辫子重新梳齐整,再换件衣裳也就罢了。
贾娇娇到的时候,老太太正和顾问行说着话:
“兄长原先宗族龌蹉也是繁琐,您懒得再从族里过继香火的心情我也知道,也并不觉得您换了母姓只说顾家子有甚不妥,但一个人到底孤单,即便不从族里过继,外头孤儿许许多,主子爷再如何励精图治也防不住恁多狠心父母,你只管挑几个合眼缘的养在宫外宅子里——
反正那宅子本也是主子爷跟前过了明路的,您虽难得去享用一回,偶尔出去,有儿孙膝下嬉闹,也是个热闹”
顾问行就笑了:
“罢了,什么孤儿族亲的,我也不指望了。你我兄妹一场,虽无血缘之亲,却有多年扶持之义c共侍主子之情,难不成不比那些个强些?别的不说,赦儿总还是个孝顺的,姿姐儿也是个好孩子,前儿还给了我一对护膝一个手筒做年礼,就是”
贾娇娇听到这里,不觉往前探了探头,正好给房间里头的暖意熏得一激灵,俩老头老太太齐齐望过来,那一眼的凶厉不曾流于表面,但隐藏在两双寻常老人眼底的气势,让贾娇娇这样不擅察言观色的都本能觉得危险。
好在很快顾问行就笑了:
“是姿姐儿啊?我想着你也该到了,只怎的不进来?”
老太太更是忧心:“怎么不加件披风?可别冻着了。”
又道:“冷着了没有?让人熬碗姜汤来?可需要开几剂汤药散散?你可别大意,真冷着了可不许往主子爷跟前凑,过了病气看哪个饶你?”
贾娇娇嘴角抽了两抽,心想我凑不凑有啥?您这话该和那渣渣说,虽然名器炉鼎是享受,但也没得这样一日恨不得来七回的享受法!
然这话她也就是想想,再厚脸皮也没真好意思和老太太说,只得讪讪应了:
“就是我们那府里,丫头们患病也是要移出去的,我自然不敢误了万岁爷”
老太太稍觉满意,:“罢了,就你这笨手笨脚没规没距的,想来主子爷也不稀罕你往跟前凑,只你自己需事事谨慎些罢了”
贾娇娇嘴巴又抽了抽,心想老太太您错了,那渣渣可乐意往我跟前凑了,简直是一晚上不来个回就睡不着c早上不补一发就没精力的黏糊呢!
当然这话她更没好意思说就是了。
一边顾问行却不知怎么的,眼角仿佛也抽了一下,但又什么都没多说,之前说到一半儿的话也没说下去,正巧老太太也想不起来追着他问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