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会认为她在狡辩,恼羞成怒。但她沉默,沈琳又认为是对自己的蔑视,也相当愤怒。
指着她的鼻子骂道,“辛安,你搞清楚一点,我才是这个家的当家主母。我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听明白了吗?”
那股嚣张跋扈的劲头,和乔祎如出一辙。辛安想,难怪说有其母必有其子,两人一个样子。
懒得费劲和他们吵,“好!我去泡!”
辛安进了厨房,切了几片姜,煮水。
沈琳一直在后面抱怨她磨蹭,故意要让她宝贝儿子受罪。
辛安也不做声,反正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跟野蛮人争辩,实在是没劲透了。
平时不把她当成儿媳,但若是她有一丁点不称职的地方,倒是拿媳妇这顶高帽子来教训她,条条是道,好像她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七处之类的。要是搁在古代,真会让她浸猪笼。
总算泡好了姜茶,辛安回到房间,乔祎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的。瞥了她一眼,眼角余光极度轻蔑,然后用毛巾随便擦了两下头发,就拿起了衬衫。
“妈知道你感冒了,让我泡了姜茶!”
“我感冒干你屁事,要你多嘴,打小报告打上瘾了么?”
“她担心你,趁热喝了吧!”
“你有那么好心?呵呵在里面下了毒还是下了什么药?”
她有他说的那么卑鄙吗?辛安脸上好像被人抽了一鞭子,语气也有点不高兴了。“我没那么无聊!”
“谁知道!你不是一直处心积虑想怀我的孩子吗?你这种女人,下药这样的事情,不是干不出来。”
“”
辛安把姜茶放在桌上,没多说什么。
乔祎已经穿戴整齐,戴上了手表,辛安还是没忍住问。“你要出去?”
他不理她。
“爸说了这段时间让你待在家里!”
“在家对着你?”乔祎一记冷眼,“光是昨天一晚上对我来说已经是煎熬,你想我死么?”
“辛安,你知道我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地狱,好像连空气都是浑浊的。换做是你,你愿意在地狱里多待一秒?”
他说话总是这么伤人,转捡最难听的来说,根本不考虑她是否受得了。呵!若说考虑,也是考虑伤害的严重性。她越是难过,他就越高兴,就是个魔鬼。
辛安对他又爱又恨,内心饱受折磨,她也想停止自虐,但就是做不到。有时候真的很没意思,非常非常无力。
面对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你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你对他好,他当你别用有心。你出现在他身边,他认为你像苍蝇一样缠着他。总之,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最大的错误。
只有她离开他的生活,对他才是彻彻底底的解脱。
“阿嚏——阿嚏——”乔祎又连打了几个喷嚏,嘴里好像还咕哝了一句,“扫把星!”觉得晦气似地摇了摇头。
然后就气冲冲地走了。
又只剩下辛安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房间,姜茶渐渐消散了热气。
人走,茶凉!
晚些时候,叶瑶来了电话。辛安心情不大好,心不在焉地同她闲扯了几句。
“你今天怎么了?说话没点儿气力,又被乔祎那王八蛋虐了?”
“没有!今天跑了几个地方,有点累罢!”
辛安捏了捏眉心,看着镜子里沐浴后的自己。
一张素净的脸,五官其实是清秀的,并不难看,但眼神和肤色都很暗淡,缺乏神采。
明明才二十几岁,却好像三四十岁那般苍老。过去几年不幸的婚姻中,心已经被折磨得苍老了。
“明天一起吃晚饭?你来公司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