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仍然笑着说:“伍岑这两天刚从美国回来,他心情不大好。”
倪蔷诧异:“嗯?怎么了?”
绛仍然说:“莫晚要结婚了。”
“结婚?!”
绛仍然拍拍她,“淡定点,激动什么?”
倪蔷确实挺激动的,急急问他:“跟谁呀?”
绛仍然平静说:“那个律师。”
倪蔷了然地收回好奇心,那个律师她倒是有所耳闻。
她吸了吸鼻子,不轻不重地打了个喷嚏,绛仍然看着她:“着凉了吧?”
她心里一咯噔,随即摆手:“哪是,估计有人在想我。”
绛仍然乜眼瞧她:“想什么呢,最想你的人就在你面前。走吧,回家。”
倪蔷瞧着他,无奈,又心暖。
这个小喷嚏就像一个小插曲,倪蔷和绛仍然都没有在意,没想到,过几天,竟真的被绛仍然一语成谶。
倪蔷接二连三的觉得头疼气闷,药不敢乱吃,翁诗诗给她做各种治感冒的汤水,也都不起作用。
倪蔷觉得难受。她不好,家里人都跟着不好,家里人越是紧张,倪蔷越担心。
这像是一个没有头的恶性循环。
直到有天早晨,她在厕所发现下/体出血,整个身子瞬间凉了半截——
她站起来扶着门框不知所措,想了很多。
想自己马上要三十二岁了,和绛仍然结婚半年,两家人盼来这个孩子,又想到绛仍然在得知她怀孕时的兴奋和激动
她该怎么办?
翁诗诗见倪蔷一直没出来,过来看她。
倪蔷脸色惨白地跟她说:“二嫂,我我肚子疼”
翁诗诗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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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在床上躺了很久,翁诗诗和白悦劝她睡会儿,她闭上眼,却也睡不着。
午饭前绛仍然从公司匆匆赶来,问情况,翁诗诗说:“没大事,医生说是免疫力功能异常,还不都是感冒闹得么,不过好在孩子没大碍。”
绛仍然放下外套,身上还带着凉气,不敢靠倪蔷太近。
倪蔷瞧见他,挤出笑说:“你来啦。”
白悦对儿子说:“好好陪你媳妇吧。”
他搓了搓手,这才到倪蔷身边。
倪蔷看着他:“吓坏了吧?”
他突然叹了口气,坐下来,什么也没说。
倪蔷想了想,拉着他的袖子:“就别跟我爸妈说了,本来就没什么事,说了怕他们瞎担心。”
绛仍然沉默了会儿,点头说好。
下午结果出来后,医生给倪蔷注射了黄体酮,再给了其他嘱托,就说,最好还是回家保胎,医院环境不好,对孕妇影响大。
绛家人这才把心放在肚子里。
翁诗诗怕老三心情不好,陪他在外面聊天,说这怀孕前三个月就是危险,倪蔷年纪也不小,很容易动胎气,今天之后,老爷子请了个医生到家里,以后多注意就行了。
绛仍然点点头,看样子还是不怎么好受。
想想也是,他曾经失去过一个孩子,那时候年轻,但现在不一样,三十七的人了,怕自己没机会,更怕倪蔷没有机会。
晚上绛仍然把人都送走了,他自己在医院陪倪蔷,邓福星过来送吃的,吃过饭,邓福星陪绛仍然在外面抽烟。
夜里凉,绛仍然就穿了件黑色衬衣,浑身透着深沉,话也不多。
邓福星看他这样,忍不住自责:“都怪我这大嘴巴!要不是我,倪蔷也不会这样!”
绛仍然瞧着他,哼笑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邓福星道:“怪我啊,人都说怀孕三个月不能乱嚷嚷,会得罪胎神,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