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雪心有九孔,立刻明天他的用意,感激地点点头。这样一来,她就不怕曾一帆的骚扰了。
安德烈是个话痨,指着一个生的膀大腰圆的男,嘚嘚说个没完,“小痣,我给你简单引荐一下。这位是郭少,他老是陆军少将,现在住在军区司令部,这小也遗传了他爹的基因,从小打架斗殴,几乎将圈里的少爷们都揍遍了,人送外号:郭问。”
“这位是蔡少,他爷爷是部里管石油的,现在退下来了。他是家里的第四个孩,她妈说什么也不生了,还给他取了个小名:满桌。”
“这位是”
陆阳春趁安德烈介绍朋友的时候,为沐白雪要了一套没拆封的碗碟,又一个个打开,细心用开水烫了一遍,才摆到她面前。
酒桌上的明眼人都看出是怎么回事,但大家也不点破,只是互打眼色,相识一笑。
沐白雪的心思根本没在耳朵上,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
安德烈说了半天,都快口吐白沫了,最后指着正对面的两个男,笑了笑,“这两位我要隆重讲解一下,他们都是老的老朋友,在美国都没断了联系。左面这个叫i,右边这个是五哥。”
正说话间,两个男都站了起来,和她伸手相握。
沐白雪受宠若惊,她知道这些男人都是地位显赫c眼高于顶的上流人,何以屈尊降贵,主动示好?
i个不高,戴着一副黑色镜框,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是有化的人。
五哥则年纪稍大一些,看起来有十五六岁,两只勾魂眼来回飞转。
“i喝过洋墨水,肚里有货,现在是某世网站的知名作家,听说新书成绩不错,蝉联畅销榜榜。”安德烈喝了一口水,咽了咽唾沫,接着说“知道i的名字怎么来的吗?是因为他有的地方特别短小精干,小痣,你猜猜是哪里?”
i有些不高兴了,拦下话,“沐小姐别听他胡说八道,我姓刘,叫我”
“怎么着?嫌丢人?”安德烈叫板,“不敢让小痣讲?”
桌上其余的人也跟着起哄。
沐白雪大约猜到是什么,又不能直说,只能笑着回答:“刘少个头确实挺短小精干的。”
安德烈摆手,“不是那里,不是那里,是两腿之间的玩意!”
轰一声,在场爆发一阵大笑。
沐白雪脸色更红,她知道男人在酒桌上大都会谈一些带点颜色的话题,若是甩脸色反而显得自己小气。
i气红了脸,嘟囔一句,“无聊!”
“沐小姐,我姓孙,”五哥一看苗头不对,便主动介绍,他指了指旁边的老妇人,“这位是我母亲。”
“阿姨好。”沐白雪站起鞠躬。
孙老满脸皱纹,笑起来跟弥勒佛似得,她没抬眼皮,只盯住盘里的东西。
陆阳春靠近她的耳际,小声说:“孙阿姨得了老年痴呆症,五哥是家中的独,又十分孝顺,走到哪里都带妈妈同行。”
沐白雪对五哥表示敬佩的同时,心中又很诧异,但嘴上没有问出来,只是视线瞥想陆阳春求救:独为何称呼为五哥?
果然,不用她问,已经有人回答了。
安德烈坏坏地笑着,“五哥的外号是她初恋女友取的,那女孩是个音乐教师。”
沐白雪感觉脑筋严重不够转,理解力完全跟不上。
陆阳春好心解惑答疑,“五线谱上不是总唱:1(哆)2(嘞)3(咪)4(发)5(唆)6(啦)7(西)1(哆)”
“五哥其实不是五哥,而是骚/哥。”答案最终揭晓。
“噗!”沐白雪实在忍不住了,喷笑出声。接着,酒桌上又掀起一片笑浪。
五哥被人揭了老底也没生气,只是一味地往旁边的老妇人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