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叶美美来到“眺望的爱”小区的某家公寓门前,反复按下一连串数字,锁头竟然纹丝不动。
她气急败坏,直接将电话打了过去,蜂音十秒之后,一道慵懒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什么事?”
还在开车的陆阳春语气不咸不淡,但是一边看西洋景的沐白雪还是听出了疏离,她侧过头看他,满眼疑惑。
电话另一端,叶美美吸了吸鼻,撒娇道:“sunny,门怎么打不开?”
“哦,我换密码了。”
“你”
叶美人离开才几天的功夫,他居然把家门换了密码?不用解释,防范的人就是她呀!
“钟点服务的保洁阿姨眼神总是怪怪的,我怕她半夜摸到我床上来。”陆阳春好像怕她误会,满嘴跑火车地辩解,“找我有事?”
叶美美虽然恨透了他的虚伪和敷衍,无奈有重任在身,只能咽下这口气,用尽量平和的语速和他说话,“密码多少?”
“怎么了?”他没接话。
“我的腿受伤了,流了好多血,想用医药箱清理一下。”
“这么不小心?”陆阳春声线焦急,表情却幸灾乐祸,“严重吗?赶快去医院吧!”
“我哪有那么矜贵?”叶美美忍气吞声,“快说密码,我回家自己处理!”
“那怎么行?万一血崩了,中国不就少了一个优秀的青年舞蹈家?”
叶美美气得手指发抖,这是怕自己不死,诅咒她大出血,“别废话了,快把密码告诉我,再耽误一会儿我真的顶不住。”
“好好好,我马上给你叫120救护车。”
“我要救护车干嘛?我要密码,门的密码!”
“前面有交警,我撂电话了,待会儿再说!”
“等等,等等”听到忙碌的嘟嘟音,叶美美将电话摔飞,身体靠在墙面上一点点下滑。
为什么每次和这个男人说话都是鸡同鸭讲,逼得她血液逆流,七窍生烟呢?
一方面有人逼迫她勾/引陆阳春,陪他上/床;另一方面陆阳春对自己不冷不热,她甚至被拒之门外,连大门的密码都要不来。这种两难的窘况何时才能结束?
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人,拾起手机,她迟疑半天还是拨了过去。
“我说过往后不要再联系了。”曾一帆低醇的嗓音。
叶美美听出他的口是心非,抽涕着,“一帆,我受伤了,很严重,如果以后都不能跳舞该怎么办?”
曾一帆停顿了片刻,问道:“你在哪儿”
此时,陆阳春将电话关机,直接丢在方向盘上,一抹冷笑若隐若现。
他们的对话,沐白雪已经听到大多半,狐疑道:“是美美的电话?”
陆阳春嗯了一声。
从刚才的聊天内容中,沐白雪明显听出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有问题,于是很好奇地说:“你们不是马上要结婚吗?”
“谁说的?我死都不会和她结婚的。”陆阳春终于把目光放到她身上,浑身上下释放出骇人的冷意,那是一种天一怒天下缟素的气场,“一个男人如果在同一个女人的问题上跌倒两次,那他就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沐白雪不能否认,再相遇,她对叶美人的印象大打折扣。
叶美美再也不是那个手拉手一起捉迷藏的小姑娘,她变得做作c虚荣,尤其是菱花镜显现出她和曾一帆之间若即若离的关系,让沐白雪心里膈应,此刻更是不明缘由,完全站在陆叔这边。
以往的陆阳春都是戏谑的,恶劣的,邪魅的,少见如此郑重其事,沐白雪不觉深深打望对方。
这是一个面貌其出众的男,身份高贵,气质优雅,举手投足间皆是王者之气。他像一本书,总让人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