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着鲜红的甲油。
愣了一秒,沐白雪缓缓挺直身,不动声色地打量身边人。
曾一帆俊脸微红,神态不大自然,好像不敢与自己对视一般;叶美美则优雅地咀嚼美食,宛如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沐白雪长长吐出一口气,眼神平淡疏离,“一帆哥,什么时候有空陪我做做美甲?”
“不是不喜欢那种花哨的东西吗?”曾一帆埋于碗碟间。
“人都是会变的,”沐白雪一语双关,“你觉得什么颜色好看?红色怎么样?”
叶美美神色茫然,双眼与她对视。
曾一帆蓦地抬头,手里的水杯一下倒在桌面上,激起一片水花。
餐桌上全是水,佣人赶来收拾,衬衫的前襟被沾湿,曾一帆形容狼狈。
“一帆哥,不要紧吧!”沐白雪用同样的话问他。
“嗯。”曾一帆没有看她,只是一味地擦拭自己。
叶美美心思九曲十八弯,歉意地取出香奈儿女包里的手帕递给对方,说道:“曾二少,我刚刚不小心踢到你了,对不起!”她先发制人,直接把沐白雪要问的话堵死。
“没,没关系。”曾一帆没有接,只是含混不清地说了一句,“我先失陪了。”之后迅速回房。
既然情况如此,沐白雪纵然有再多怀疑也只能作罢,若是兴师问罪,反而显得自己疑神疑鬼c心胸狭窄。
“你去老凤祥了?”陆阳春扫视叶美美,正好看见包包里的东西。
“对呀!瞧我这记性,倒把正事给忘了。”叶美美敲敲自己的脑门,拿出礼盒款款走到刘卿身边打开,只见里面躺着一支红色血沁的翡翠如意,“老佛爷,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血玉?叶小姐真是及时雨!”齐玉兰谄媚地笑着,“前两天晚上,妈睡觉做噩梦魇住了,家里人正商量着怎样辟邪呢!这么巧,东西就送来了。”
叶美人甚是得意,她当然不会告诉任何人,就在昨天上午,她打电话称病将曾一帆骗来陪自己逛街,并一同挑选了刘卿的寿礼。
“真的好巧,旁人不知道还以为你在曾家有卧底呢!”陆阳春语气淡淡,好像玩笑一般,“要不,你给曾家做媳妇得了。”
“胡说什么!”叶美美神色一绷,一屁/股坐在陆阳春的大腿上,假装亲热打算吻他,“人家这样做还不是为了给你争面嘛!”
“你吃完东西没漱口吧!”陆阳春嫌弃地躲开她的嘴唇。
叶美美很囧,故作气恼地勾着他的脖,“讨厌!”
“快起来,你把我裤压皱了。”
然而,叶美人似乎故意在人前表演恩爱,就是不肯起来。
沐白雪一咧嘴,鸡皮疙瘩集体起立,突然觉得这个所谓的旧闺蜜很陌生,最起码对方现在这种开放又做作的姿态,自己就受不了。
陆阳春大声说了一句,“你额头怎么了?”话音未落,他的右手食指便卯足了力气压了下去。
“哎呀,疼死我了。”叶美美惨叫一声,蹦了起来。
她的前额那天在曾一帆的车里撞出一个筋包,回家用了十个鸡蛋热敷才消肿,可是青痕还在,丝丝拉拉地痛。偏偏这个没轻没重的家伙居然忘死里按,导致她眼泪都流出来了。
边上的曾一鸣笑道:“爷,你不会怜香惜玉了。”
陆阳春用餐巾擦擦手,唯恐染上什么病菌,“不好意思,我有严重的洁癖。”
他没什么表情,只是远远望着楼梯拐角处的身影,笑了笑,“我知道一nica最乖了,那好,咱们的好事就由你来宣布。”
叶美美脸色沉沉,认命地点点头,“我和sunny马上结婚了,仪式安排在一个月之后,欢迎大家届时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