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痣/奶妹妹,真够牙尖嘴利!”陆阳春怒反笑。
“痣什么?”沐白雪不解其意。
“我说你胸有大痣。”
“你”沐白雪立时捂住衣领,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她还想反唇相讥,手中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快点上去吧!你干爸爸早就洗得干干净净,在床上等你呢!”陆阳春笑意更深。
“咱们走着瞧!”沐白雪摘下墨镜,看看时间,只得咬着牙恨恨离开。
陆阳春在看清对方眼镜下的清秀容颜后,熟稔之感突袭心头,他皱着眉头,在记忆的角落中反复。
“爷,您的微信。”马晓明恭恭敬敬地递过电话。
“情况怎么样?”陆阳春点开语音聊天。
“我们的人已经到贵宾c1704房门前了,只等你一声令下,立刻行动。”听筒中沙涩的回音顿了顿,又问:“陆老,什么时候动手?”
“没到时候。”
对方叫骂出声,“去他奶奶的!姓陆的,你还是不是男人?居然坐得住?宾馆里跟别人偷/情的可是你未过门的老婆!不行,我现在就冲进去抽那破/鞋两巴掌,竟敢给我兄弟戴绿/帽!对了,顺手把那臭小也给废了!”
“如果动手能解决问题,早在十年前我就手刃仇家了!知道中国古代刑罚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陆阳春深邃的凤眸闪过一片寒光,“是凌迟!相比他们对我做过的那些事,就算被千刀万剐都不过分。”
“你,你该不会想要杀人吧!”
陆阳春嘴角微抽,一副挫败的样,“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我们在谈捉/奸的事,突然提猪做什么!”
“小安,我说你笨死了。”陆阳春就是这样,沉默时优雅如神祗,开口时恶毒如无赖。
“不准叫我小安!”电话的另一端,扯起又低又哑的嗓,以眼还眼,“胖,快说你是怎样打算的?”
“我要让他们尝尝那些曾经加诸于我身上的苦难,失去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陆阳春凝着远方若有所思,含笑的墨瞳似乎总隐藏着某些秘密。
他的眼神不甚在意地瞥向车底的某样东西,身旁的助理很有眼力地捡起奉上。
那是一张胸卡,显然是刚才的女孩不慎遗失的,上面写着:成功语言校,英部,沐白雪。
是她,竟然是她!
陆阳春感到胸口一阵惊涛骇浪,整颗心都快蹦将出来,“白雪!”接着,拔步奔去。
他还没来得及追上,手机中的男人又叫嚣出声,“老,究竟什么时候动手,喂喂,怎么不说话,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爷,这次行动”马晓明也瞧出主君神色有变。
许多往事,如电影画面,一帧帧重上心头。陆阳春费了好大力气才从回忆来到现实,“行动取消。”揉了揉发痛的阳穴,感到脑好乱好痛,他需要时间整理一下。
“什么?费了这么大力气,临门一脚,你却变主意了?”听筒传来一阵埋怨的声音,口气不依不饶。
陆阳春向来独断专行,根本不听罗里吧嗦的唠叨,性掐断讯号,转而对助理说:“小马,今天之内,收集到那个女人的所有资料,全部给我。”
“谁?”马助理受不了如此大的跳跃,“刚才的痣/奶”
“闭嘴!”陆阳春眼神如两柄利刃,“以后说话干净点!”
马晓明立时噤声,浑身抖了一下。他都冤枉死了,明明是爷先给人家起外号的,好不好?
“从这里一步一步给我走回公司,不许偷懒!”陆阳春面无表情地上了车,一脚油门,快速离开。
原地空留一脸茫然的某特助,至今还没搞明白,为毛总裁把邪火发在自己身上,可他不敢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