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触及。那一日,她亲口许下承诺,说待他归来,就做他的新娘,尽管他明白她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想要给他一个活下去的支柱罢了,但他还是不由得当了真,一心以为只要两人能够再次重逢,她就会永远和他在一起。然而彼时他却没有想到,再次相见,他看到的却是她早已失去温度的尸体。
思绪停止在这里,他不愿再去回想那一天的情景,手心里传来肌肤相触的温度,但他还是不受控制地伸出另一只手去,轻轻地将她的身子拥入怀中,仿佛唯有如此,才能确定她是真实的存在。
还记得有一次她开玩笑地说,有一种两个人刚确定关系c就直接步入了老夫老妻模式的感觉,但是末了,她还是心满意足地靠在他身上,说这样其实也挺好,相濡以沫细水长流的温情,未尝就比不上轰轰烈烈你侬我侬的浪漫。
彼时他不置可否,但他一直都没有告诉她,在他看来,两个人同时穿越了时间和空间,在一个世纪之后的华夏大地重逢,经历了生离死别之后又重新回到了彼此的身边,何尝不是一种轰轰烈烈,何尝不是所谓的浪漫呢?
现如今,在这样的姿势下,她的呼吸拂在他的颈边,微微有些发痒,他低下头去,在她光洁如瓷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
这一次,终究是再也不会分开了。
夜已深,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白疏影依旧在安然沉睡,而顾文轩拿了平板电脑放在膝上,他戴着耳机,单手在电脑上调试音频c记录曲谱,偶尔会停下来看看身旁的姑娘,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极浅极淡的微笑。
白疏影向来没有嗜睡的习惯,睡了一阵子,倦意也逐渐缓了过来,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人圈在怀里,便保持着姿势没有动,虽然已经醒了,但她完全不介意再赖一会床。直到忽然间,额头传来一阵温柔的触感,她闭着眼睛,那个吻却最终停留在她的眉心,她忍不住弯起了嘴角,低声道,“既然都是在吃豆腐了,还这么”
她思考了一下措辞,趁着空当,顾文轩却已在她之前开口,揶揄道,“听你的意思,是希望我吃干抹净么?”
“”
白疏影还欲置辩,话音却消失在了突如其来的变故之中。他的动作很轻柔,起初像是在试探般,只是在她的唇角流连,待她渐渐回过神来,不由自主地做出些许回应,他便不觉加深了这个吻,一步步在她的领地里攻城略地,不容抗拒地突破了她最后的防线。
她的意识逐渐变得不清醒,残存的理智告诉她,该停止了,这里是庄家的别墅,不是她的公寓,而她和他的关系至今还是一个秘密,不能被任何人窥破,然而她却不受控地沉沦下去,不知是不是轻微缺氧的缘故,她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任何问题,脑海里一片空白,唯有他的气息愈发热烈,莫名的缱绻纠缠在彼此的呼吸之中,她已感觉不到除他之外的任何存在。
直到她的手机开始疯狂地震动,在木质茶几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与此同时,他的手机铃声也开始响起,两股声音交织在一起,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泼下,白疏影回过神来,顾文轩的身形也是微微一滞,片刻之后,他放开她,平复了一下呼吸,不约而同地去拿桌上的手机。
白疏影看了一眼屏幕,来电显示是夏蓁,而顾文轩那里却是顾董事长打来的。难道是出了什么事?白疏影皱了皱眉头,与顾文轩对视一眼,按下了通话键。
夏蓁的声音瞬间从电话里传来,带着几分急切,“姐姐,你现在在哪里?”
“阿蓁,你别担心,我还在庄家的别墅。”白疏影回答道,“昨晚喝得有点多,忘了跟你说一声,真是不好意思。”
夏蓁明显松了一口气,但声音里明显还有几分疑惑,“我听说别墅那里出事了,你又一晚上没有回来,所以就姐姐,你那边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