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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工作人员准备的空当,容槿华意味深长地笑道,“难道是想借助演戏一遍遍向我表白?这种事情为什么不直说呢,你是在害羞吗?啧啧”

    “呵呵。”白疏影忍住想要给他一巴掌的冲动,听到王导演的“a”之后,试图在脑海中搜寻关于秦玉华的为数不多的好回忆。她必须赶快把这场戏过了,要是再继续看着这张脸,一定会出人命的——不是容槿华就是她。

    而容槿华已经很快进入了状态,“阿瑜,已经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说完这句台词,他作势就要离去。

    白疏影赶忙几步上前,挡住了他的去路,她沉默了一下,终于鼓足勇气,抬起头来望向他,低声道,“三少,今晚不说,阿瑜怕以后也没有机会了。”

    她的眼圈微微泛红,容槿华见状,劝慰道,“阿瑜你别哭,有什么事情你但说无妨。如今我就要与阿瑾结为夫妻,你是她的姐姐,你的事情,只要我能做到就一定会帮你。”

    “只要我能做到,就一定会帮你。”仿佛是秦玉华的声音隐隐在耳边回响,白疏影回忆起那一天,她抱着重伤的妹妹,万念俱灰地坐在白家大宅的废墟前,她以为自己和妹妹很快就会和地下的爹娘相会,然而一把雨伞却悄然出现在头顶,为她们遮住了倾盆而下的大雨。

    她抬起头,用早已哭红的眼睛望向眼前的来人,不由得微微一怔。出现在她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学长秦玉华。

    三天前,学堂里有位同学在回家的路上被喝醉了酒的洋人开枪打死,然而领事馆那里,洋人一句“误伤”,便打算就此了事。事情传开之后,群情汹涌,学生们聚集起来决定上街游/行,想要为无辜送命的同窗讨一个说法。然而校长却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站出来阻止他们,说什么洋人惹不起,还是莫要以卵击石,就这么算了吧。

    彼时她只有十五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看着那位同学的双亲哭得瘫倒在地,她望向站在台子上劝大家忍气吞声的校长,脱下一只高跟鞋,对着他光可鉴人的脑门便扔了过去。

    校长惨叫一声,差点从台子上摔下来,捂着脑门大叫一定要告诉她的爹娘。面对同学们同情的眼光,白疏影却落落大方地站在那里,勇敢地迎上校长喷火的目光。

    她认为自己没有做错,洋人的洋枪洋炮有多厉害,她自然是知道的,但她又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洋人在自己的国土上撒野c不把她的同胞当人看?人活一口气,纵使落得身死的下场,也必须让那些侵略者明白,中国人绝不会束手就擒c任人宰割!

    她毫不畏惧地与校长对视,然而单脚站在地上,终究是没能保持住平衡,她的身子一晃,眼看着就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摔倒,一只手却适时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腕。

    扶住她的正是学长秦玉华,只见他唇角一弯,用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对她开玩笑道,“你的准头还不错,颇有神枪手的天赋。”

    她知道他是在打趣,但还是配合地胸脯一挺c得意一笑,秦玉华怔了怔,眼神里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情绪。后来他告诉她,当时她挺直了身躯站在那里,毫无畏惧地与校长对视,他站在一旁,看着她明亮的眼眸与微微扬起的下巴,不自觉便失了心神,而她对他的那一笑,则让他彻底陷落。

    后来白家遭遇惊/变,秦玉华便收留了她们姐妹二人,她这才知道原来他的父亲竟是金陵歌剧院的幕后老板。秦老板花钱治好了她妹妹的病,她自觉大恩难报,便自请在秦家做一个下人,同时也求秦老板给自己和妹妹一处容身之所。然而秦夫人却发现了她在唱歌方面的天赋,开始训练她登台演唱,一唱就是十年。

    自打她住进秦家,秦玉华便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近她,他变着法子哄她开心,而她也并非草木之人,渐渐地就被他所打动。那曾经是她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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