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地算起帐来,结果发现至少也得费个七八十万两银子才能建好园子。这建园子的钱,就算全是府里公库出,公里也没有那么钱。再说了,公库的钱,也不是二房一家的,凭地什么全拿回来修园子呀。所以,小两口都认为修园子前,应该先分产。分完了产,二房想怎么修园子,都没有问题。当下,按着黛玉给出的损招,小两口分别让人出去传‘娘娘与大伯家爵位的二三事’或是“娘娘的爹娘与兄长家正房不得不说的事。”
贾母看见众人都到了,便把叫大家来的意思说了出来。
“元丫头封了娘娘,又得了今上的恩典,能够回家省亲。无论省亲还是盖园子,这都是咱们全族的大事儿。家下人等,都不可懈怠。前几天珍哥儿已经请人规划了园子,昨日也起好了草图,也核算出各处山石树木的耗用,今儿叫大家们就是商议一下建园子的事。”贾老太太说完,便看向贾珍。
“从东边一带,接着东府里花园起,至西北,丈量了,一共三里半大,可以盖造省亲别院。费用也核算出来了,差不多需要七八十万两的银子。现在工匠都安排了,只等着采买了料子就可以开工了。只是如今京城里想建园子人家极多,不少木石花草都比以前贵了不少,我的意思呢,咱们先准备八十万银两,单起一账。”贾珍接到贾母的示意后便向众人说了建园子的计划。
“大哥哥说得倒是轻松,只不过咱们如今公中里的银子也没有多少了,这两年水涝c干旱的,交上来的租子就也是往年的一半多点,等秋后,租子交了上来。再去掉明年一年府里的花销,顶多也就能凑齐四十万两罢了,这点钱也不过是半个园子罢了。”王熙凤双手一摊,一副束手无策的模样。
看着众人都不说话的样子,贾珍想了想说道:“老太太,娘娘省亲,也是全族的大事。我代表族里拿出十万两来,余下的数珍就无能为力了。”贾珍倒是土豪,一开口就是十万两,还有几十万两又要怎么办呢?
贾母听了贾珍的话,想了想,说道:“元丫头自小就在老婆子身边长大。如今她封了妃,我这作人祖母的,也拿出十万两来。”说完先看了看贾赦,又看了看贾政,接着又说道:“公中再出三十万两,剩下的钱,大房二房各十五万两。”
贾母认为这样的处理方式很公平,必然不会有人反对,却没想到。
“老太太,娘娘是二弟的女儿,又不是我的女儿,凭什么我们大房和二房要出一样的钱?更何况承爵的人是我,公中的钱也有一大半都是我的,凭什么既用了公中的钱,又让我们大房和二房一样出银子。”贾赦闻言,当场就不干了。
“你个混帐东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娘娘虽不是妳的亲闺女,却也是你的亲侄女,她封了娘娘,是全府的的荣耀,难道你就没沾到半点光吗?沾光的时候,怎么不吱应,现在让你为娘娘出点钱。就推三堵四的,你也不怕传出去丢了你的脸!”贾母脸色一变,扬声斥骂道。
“我们大房可没沾到娘娘什么光,娘娘要是真的通情达理。就请娘娘下道懿旨,让她可怜可怜他大伯父,袭爵都快三十年了,还没住过一天正房呢,只是能住上一天,就是叫他大伯父去死也愿意呢”贾赦气愤的说道。还边说边看站在一旁装孝子的贾政。
贾政被贾赦一番说得是满脸通红,却还义正词严地道:“大哥怎么能这样说?弟弟自认一心孝顺老太太,弟弟住在正院原就是老太太的意思,当然只有听从的份儿,哪里敢反驳半句?”
“哦~,原来是老太太让弟弟住的正房呀,原来弟弟也知道长幼有序,窃居正房是不对的呀。弟弟这么说,是怪老太太让你成为不懂礼数,无视长幼之别的不悌之徒吗?”
“你,你,”贾政气的说不出话来。转身去看老太太,着急的回道“老太太,儿子并没有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