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上绑根绳子以防被别人抢走?”
宁夏知他有意开玩笑逗她开心,唇角一弯,揶揄回去:“那你可要绑牢了。”
早上精心化的淡妆已经寻不见踪迹,好在一没画眼线二没刷睫毛膏,哭过后眼睛除了略微鼓胀,依旧干干净净。手头无东西补妆,宁夏拧开一瓶矿泉水,索性将就着用纸巾蘸水将残妆卸掉,然后把护手霜当乳液拍在脸上滋润。
叶昭觉驾车行驶于路上,她转动车内镜重新梳理头发,马尾束得高高的,刘海全部扎进去,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你帮我看看,能见人么?”她扭头喊他。
他快速瞥一眼,嘴角轻扬:“我不是人?”
“别闹,我认真的。”她好紧张。
他似乎纠结地叹了口气。
宁夏一颗心整个提起,那口气仿若飞速窜进她的胸腔里,吹得心脏悬在半空四下摇晃:“说话”
只听他幽幽道:“你这副样子像个初中生,我是不是应该去附近的中学借套校服掩盖一下年龄?”
“”又逗她。
叶晓凡发短信询问,其实问她等于白问,她对周围路况并不了解,仔细看了看,最后还是得问旁边人。她告诉她快到了,紧握手机,既期待又忐忑。
穿过一扇高大的铁门,沿路草木繁多,冬去春来,勃勃生机已然绽放。
车停在喷水池旁。叶晓凡和一个模样精致的男孩坐在秋千架上等他们。两人好像在吵架,你追我赶地跑过来。
宁夏刚下车,叶晓凡就一个箭步跨到她身边,哥俩好地勾肩,并回头大笑:“我赢了,你个小短腿愿赌服输”
男孩远远落后,停下脚步,叉腰瞪眼睛,气鼓鼓地一步步走过来。
叶晓凡还在嘚瑟,男孩已趁其不备一脚踩上来,宁夏想说“小心”都未来得及。
叶晓凡疼得单脚跳。
她刚离开宁夏半步远,男孩张开手臂扑向宁夏,牢牢抱紧她,蹦跳欢呼:“嗷嗷,我赢了我赢了”然后拼命向叶晓凡吐舌头。
叶晓凡气得要打他。
毛茸茸的脑袋突然仰面看着宁夏,眼睛乌溜溜的:“姐姐,你要保护我。”
宁夏心头微动,在叶晓凡冲过来的下一秒本能地拦住她,“你还真打?”
叶晓凡火气冲天,撸袖子玩真的:“你别护着他,我今天非教训他不可”
男孩一双纤细的手臂紧紧抱着她,越发往她怀里钻,“姐姐,救命。”
宁夏抬手环住他,“他还小,你消消气。”
“他是在装可怜”
宁夏满脸无奈地看着她,始终护着。
叶晓凡没辙,只好向袖手旁观的叶昭觉求助:“大哥你快点告诉宁夏,小坏蛋是在演戏”
叶昭觉从下车后就一直沉默地立在车头。宁夏扭头,无声询问。他递给她一个赞同的眼神,她当即明了,可怀里的小家伙抱着她不动,她不敢轻举妄动,露出一个乞怜的表情寻求支援。
叶晓凡错愕地来回张望,他们竟然公然当着她的面眉来眼去好新奇的发现
果然宁夏一出马,她大哥立刻出手了。
“怀怀。”不怒而威的兄长口吻。
无需责怪,只喊他一声,他乖得像将军手下的士兵。
宁夏感觉腰间一松,搂着自己不放的男孩子已听话地退离一步。他还在换牙期,歪着脑袋嘻嘻笑,张口漏风:“哥哥,她就是嫂嫂么?”
宁夏:“”
她没错过男孩黑玛瑙似的眼珠滴溜溜乱转所泄露的鬼马精灵。他知道此刻说什么话最能取悦兄长。
宁夏与叶昭觉对视一眼:你弟弟小小年纪就不简单呐。
叶昭觉投以一丝丝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