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
他轻笑一声,“宁小姐,你说话很讲艺术。”
宁夏:“啊?”
他道:“你并不希望我住在这里,甚至想要知道原因,于是你借机打探,主动将辰良公馆夸赞一番,从而机警地试探我的想法。”
宁夏装傻充愣,笑眯眯地迎视,“你脑洞好大呀,是不是你们这种做大生意的,脑子的构造都和常人不一样?”
他眼神闪了一下,转瞬即逝,很快恢复平静,“你是说我脑子有病?”
“”
宁夏错愕不答。
而他唇角微勾,目光幽深,“说话的确是一门艺术,可惜你学的似乎还不过关。”
“”
乌云满天,空气闷热得惹人浑身难受。宁夏觉得,她胸口更闷。
还是那辆黑色轿车,也还是那个司机。司机恭敬拉开车门,他弓身坐进车里,头低下时,眼睛越过车顶望过来一眼,沉静的眸光寡淡而悠长。
宁夏抿着唇,不言不语不笑,像是被揭了皮,一时之间卸下了所有的伪装。
她挺意外的,这个男人要么不拿正眼看她,要么就啪啪啪打她的脸,世界上像他这样的神经病还真是不多了呀。
嗯,有钱人,任性!
让宁夏万万没想到的是,很快,一个更加任性的有钱人上门找她来了。
店员小芳进厨房告诉她店里来了个气势汹汹的女人要见她,如果不是有人在前面拦着,那女人就直接闯进厨房了。
宁夏刚把奶油奶酪和细砂糖一并放入搅打盆里,闻言抬起头,轻轻拧了眉。
“她长什么样?”
小芳眼珠转了转,“是个美女,打扮得很讲究,小贝悄悄跟我说,她浑身上下都是高档名牌。”
符合相同描述的女人海了去了,但宁夏认识的c又刚好会找她麻烦的,也就只有一个。
她立马想到了是谁,洗干净手,脱了外面的厨师服走进店里。
她猜得没错,果然是卢晓。
清溪路分店的座椅是吊起的藤蔓秋千,卢晓坐在秋千上慢慢摇,等到她来,傲慢地抬了抬眼,“我打你电话怎么不接?”
宁夏从裤袋里摸出手机,语气随意,“哦,静音。”
她难得没发火,“找你还真费劲。”
宁夏也刚好想问这个,她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以姜熠然的脾气,不可能告诉她。
小贝送上一份草莓巴菲露,眼睛在卢晓身上乱瞟,宁夏敲桌,无声警告,她脸一红,讪讪端盘离开。
卢晓挖一口最上面的果浆,冷哼道:“你们总店有人事表,我抢来看了看。”
她毫不避忌“抢”这个字眼,甚至当成胜利和荣耀。
宁夏无语,“费那么大劲,究竟找我什么事?”
卢晓放下铁勺,也不藏着掖着,开门见山地说:“我要你到万斯年继续工作。”
宁夏不吭声,直直看她两秒,随即站起身就要返回厨房。
“你给我站住!”卢晓迅速叫住她,“你听我说完!”
宁夏扭头,“听你说什么?愿赌服输?不能耍赖?”她点了点自己额头,“你看我头上写了什么,无c赖!我就是个无赖,不服你咬我啊。”
她痞痞地笑着,把卢晓恨得牙痒痒。卢晓深吸气,面色紧绷,却迟迟没有发泄。
宁夏感到稀奇,站立不动,静静看着她。
她高耸的胸脯一起一伏,尽管眼睛瞪得大大的,可似乎在极力克制脾气,瞧着像有什么顾忌,抑或,有求于人。
这下,宁夏更加好奇了。
她倏地发出一声自嘲的笑,素白的双手交握在桌沿,紧紧攥着,头颅低垂,盯着桌上吃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