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军白马湖大营被荆州军前后夹击,何夔见败局已定,援军无望,心灰意冷之下拔剑自刎。营中曹军大半投降,待路招领兵赶到离白马湖大营十余里之地,远远见到大营方向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心知不妙,再派斥候探查,得知荆州军已占了后营,营中竖起荆州军旗号。
路招惘然的举目望去,心中犹豫不定,是继续前行,往白马湖大营而去,还是收兵退回淮阴?现在荆州军已经攻占了白马湖大营的后营,谁知道其他营寨情形如何?若是白马湖大营曹军已全军覆灭,自己率领这些人马恐怕难以与荆州军为敌。可若是就这么退走的话,万一何夔等人还在中军大营里坚守,自己岂不是成了见死不救?
正迟疑间,一名校尉骑马行至路招身旁,低声对路招说道:“将军,荆州军既然已攻下了白马湖后营,想来已有了防备,何况荆州军此次进攻白马湖大营,预谋已久,准备充分,恐怕白马湖我军已”
已怎么样他虽然没说,但这意思已经再也清楚不过了。路招皱眉道:“或许还不当如此。白马湖大营总有五千余众,荆州军想要一口吃掉,只怕也不那么容易。”
那校尉见路招言不由衷,心中一急,说道:“可我军即便前往,也未必能有什么用,反倒平白增加将士们的伤亡,实为不智!”
路招身旁的一名偏将见状也劝说道:“是啊,以末将之见,这白马湖大营是救不得了,不若返回淮阴,再做道理。”
“可是我军已经到此,若是什么都不曾做便收兵退走,只怕曹将军也饶不了我等。”路招终于将自己心中最大的顾虑说了出来,就见火把映照之下,那名偏将和校尉神色都有些尴尬。
路招沉吟片刻,对那校尉说道:“无论如何,总是要往白马湖前去探看一番,就由汝领本部人马前往,本将亲自领兵接应。”见那校尉脸上闪过惊骇之色,路招又说道:“若是我军白马湖大营确实已被荆州军全都攻破,汝便领兵退回,想来荆州军也不敢出来追击。”
那校尉迟疑道:“若是敌军出营,末将可否先行退兵?”
路招点头道:“汝尽可以临机处置,只是退兵时且不可自乱阵脚。”
待那名校尉不情不愿的领兵往白马湖而去后,路招便下令大军减慢速度,徐徐跟进。他心中暗自安慰自己道,小心谨慎总是没错的,即便救援不到白马湖大营,想来曹将军也不能太过责怪自己。
而那名校尉领五百步骑在大军之前,若是被荆州军出营攻击,自己便可根据敌军人马多寡,来决定是否进攻。倘若敌军众多,便舍了那五百步骑又如何?
“将军!我军斥候找到几名从后营逃脱的士卒!”一名百人将骑马押着几个狼狈不堪的士卒过来,对路招禀报道。
路招连忙让那几人到近前,详细询问,这几个命大的士卒都是一个什里的,为首的是名伍长,见路招相询,便将自己所知的都实言相告。
他不过是个伍长而已,对于何夔c张喜等人如何会上了荆州军的当并不知情。他只是知道何夔派了一支人马出了后营,去迎从淮阴而来的援兵,据说是曹将军派来于将军率领的步骑。谁知道那援军却是荆州军假扮,待我军放下了吊桥,开了营门之后便猝然发难。
营内将士猝不及防之下,被荆州军骑兵冲杀到营内,那去迎接的校尉更是当场被劈砍而死,其部慌乱之下,反倒将己方营内将士都冲乱了阵脚。至于张喜被太史慈俘虏,他倒是亲眼所见,不过那会儿他已经逃出后营,回头看到这一幕之后,他便知道不但是后营,恐怕连中军大营都保不住了。
对他如何带着这几个同乡士卒逃出后营,又是如何被那百人将的部下发现的事,路招却没心思知道,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对他问道:“这么说,后营早就被荆州军攻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