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刘琮并未在营寨攻防战后让各部将领进行总结,但很显然他们自己很自觉的进行了。接下来的步骑对抗和野战遭遇等军演,也许在不知兵的人看来颇为混乱枯燥,但刘琮却比较满意。
在刘琮看来,运用骑兵的精髓在于保持其机动性,然而在复杂多变的战场上,如何保持这一优势,却是对指挥将领的最大考验。如今这年头通讯联络的手段全靠旗帜c鼓号c斥候传令等手段,所以一句“分进合击”说起来简单,实际运用时,却非常复杂。如果平时没有进行这方面的训练,到了战场上乱糟糟的,“分”倒是容易,再想“合”就千难万难了。
此次步骑对抗,不仅仅有明光骑这样的重甲具装骑兵,还有轻骑c游骑等,他们所担负的任务也各不相同。明光骑以风雷之势正面冲击步卒组成的阵型,轻骑兵则分袭两翼,力图在牵制步卒同时,创造机会从肋部穿插,而游骑则数十骑为一队,如同锋利的刀锋盘旋往复,层层剥削。
骑兵攻的犀利,步卒防的严密。长枪如林,虽无枪头寒光闪烁,却也令人望而生畏。裹了布包的箭矢漫天如雨,将长枪兵和刀盾手保护的严严实实。
那位花白胡须的老名士之前被明光骑冲锋时的声势所摄,脸色有些苍白,见步卒并没有如他想象那般一击即溃,这才有些缓过神来。他捋着胡须,对专门拉到身旁的议郎问道:“铁骑雷霆万钧而来,何以士卒能保持不动?真若是在战场之上,亦是如此吗?”
议郎耐心解释道:“自然如此,也必须如此,或者说只能如此。骑兵冲锋之势固然可怕,但若是此时转身逃跑,又岂能跑得过战马之快?唯有结阵才能自保。即便有士卒被冲撞杀死,阵中立即便有人前出补充,如此一来只要阵中还有士卒可用,便能一直保持下去。”
“这,这岂不是一直被动挨打?”老先生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摇头晃脑的说道。
“却也未必!”议郎傲然挺胸,仿佛自己就是那个指挥全军的将军一般,指点着烟尘四起战马飞驰的“战场”对老先生说道:“步军看似被动,但有弓弩可远射,又有长枪大戟为之藩篱,骑军虽猛,奈何还是血肉之躯,不经厮杀苦战,安能破之?然若想破阵,则必陷入步卒阵中,辗转难行,四面受攻。”
老先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未几见明光骑兜转马头如同潮水般分开翻卷,不由又纳闷道:“这便退去了吗?”
议郎摇头道:“非也,骑军奔袭至于阵前,若不破阵则必然约束战马折返以重蓄马力,加之冲锋之时有步军箭矢攒射,总会有些伤亡,故此要再行调整,不断冲击往复,直到步军难以抵挡,才会全力猛攻,以获大胜。”
“哦,原来如此,可看上去却乱哄哄的,令人毫无头绪。”老先生眯眼道:“却不知胜负如何?”
对于这个问题,议郎只能报以苦笑:“这个却不好断言了。”
虽然今日观看仍在一处高岗之上,但因战马奔驰之故,烟尘大作,几乎遮天蔽日,那步军阵中,只隐隐能看到旗帜晃动,黄土弥漫,久久不散。对于步骑双方来说,都各有利弊。此次步骑对抗骑军主将为赵云,步军主将换成了王威。面对骑兵的轮番进攻,王威并没有一味死守,几次打出了漂亮的反击,但整体上仍然被骑兵压制着。
不过毕竟步骑对抗参与的人马不多,双方加起来也不到六千余,经过一上午的“厮杀”,终于在晌午时分决出胜负。骑军虽然获得了最终的胜利,但步军却并未完全溃败,只是在骑兵的不断侵袭下,最终全部“战死”。
第二天进行的遭遇战由各部其余人马参与,骑兵对冲c穿凿,分列阻击,步骑合围等战术看得人眼花缭乱,混战到傍晚时分,才由刘琮下令收兵。至于胜负,已经不重要了。
连续三天大规模的军演使得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