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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因讨论诸多事宜之故,一直拖到了傍晚时分才散,虽然在这样的场合不会轻易做出什么决断,但刘琮还是很好的梳理了一番荆c扬二州目前的概况。对于下一步战略如何实施,也有了初步的方案。
回到后院,已是掌灯时分,虽然并未多饮,但刘琮还是有些微醺。夜风微凉,酒意上涌,脚下就有些轻飘飘的。及至进了内室,刘琮只觉眼前一亮,仔细看去,见帷幕摆设等都焕然一新,几案卧榻无不精致,不由微微一笑。他这一年来在外领兵征战,孤枕难眠之时,对于家庭的温暖更觉可贵。更何况佳人如玉,岂能不思?
一念旋起便觉香风暗袭,转头一看,甄宓娉娉婷婷,持灯而入,本来这种事自有侍女来做,可她却偏偏将侍女打发走,所图者,无外乎与夫君独处尔
二月祭社又称社日,乃是为了祈求丰收,前一日便要进行一系列的准备。社日在这个时代,是一个热闹熙攘,充满欢乐气息的节日。盖因一社的地域范围大多涉及乡里,所以参加社祭的人数相当可观。不同家庭的男男女女聚会在一起,奏乐歌舞,设席饮宴,热闹非凡。社日之后,百姓就要投入到紧张的春耕之中,一年的辛苦劳作,也就随着欢快的社日结束而开始。
今日天气晴朗,襄阳城内许多人家,也都往城外而去。毕竟世家大族多有庄园,其内高楼连阁,陂池灌注,竹木成林,六畜杂果,檀漆桑麻,闭门成市。正因为对于农桑的重视,社日自然也要进行祭祀。
“如今这江东也归了咱们荆州,只怕今年不会再兴刀兵了吧?要我说,咱们守着这荆州还不够么?你看看这地方,土地肥沃,种啥收成都好。可要是一直打仗,咱们这些老百姓种多少粮食也不够吃啊!”许是多喝了几碗老酒,一个干瘦汉子忍不住大发感慨。
他这话却被邻居嗤之以鼻:“吴老三,你只管伺候好庄稼便是,打不打仗那是大将军操心的事,与咱们何干?再者说,咱这荆州是啥地方?谁看了不眼馋?光守能守得住?我看啊,大将军得了江东,还会去打徐州!再不然,就要去打许都。”
有人疑惑道:“许都不是天子所在之地,大将军可是天子皇兄,怎么会去打许都呢?”
吴老三被这邻居一顿排揎,犹自不服气,梗着脖子说道:“高大哥这话说的,俺们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粮食,都用来打仗怎么行?”
“谁也没白拿你那点收成,比起往年,这些年来咱们的日子好过了不少,还不都是托了大将军的福?做人不能没有良心!”高大哥放下酒碗,虽然是席地而坐,却依旧挺直了腰板:“别的不说,那些铁器若非大将军,咱能用得上?还有那官府的耕牛,若不是大将军体恤,能借给咱们用?虽说每日作价秋后以粮相抵,可往年你就是再高的价格,官府可会给借给你使用?”
“高大哥说的有理,咱们可不能忘了大将军的好。其实话又说回来,那仗再怎么打,又不要你吴老三捉刀去厮杀,否则只怕上了阵,还没看到对面的人影,你就吓得尿裤子了吧?”同席之中有人开着粗俗的玩笑,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那吴老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半晌才道:“俺,俺也不是那怕死的!可这身子骨不争气,如之奈何?”
他这一拽文,更热的众人欢笑不已,吴老三也笑,却混没注意,他们口中的大将军,正和数人从不远处路过。
刘琮今日是出来散心的。主持了祭祀社神之礼,完成了自己的本职工作之后,刘琮见春光正好,便让人回去接了甄宓和小叶子,一同到郊外踏春。
虽是初春,却也草长莺飞,加之春风和煦,又见百姓聚于各处载歌载舞,刘琮心中颇感欣慰。难得有这样偷闲时光,刘琮便刻意去不想那些正事,牵着小叶子的手在田野间漫步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