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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火之害,历来就是立寨时当先考虑的。虎林营寨受地形所限,各营几乎都是紧挨在一起,沿江边c随山势连绵数十里。因地势较高倒没有大水之患,但平日里用火则管制严格。别看这些天夜间燃起无数篝火,可每个火堆旁都有两人值守,就怕不小心走水火烧连营。
而各营寨之间,也都挖了很深的壕沟,沟内积水。除了用于御敌之外,就是为了防止万一发生火灾而用以隔断火势。至于营寨内部,也有许多防火措施,例如堆成小丘般的沙土c储满了水的陶缸等等。
按照更改后的计划,这些东西都要拆除破坏,而且营寨内还要堆积大量易燃物,这些干柴c油脂等物,既要能瞒过江东军耳目,还必须在关键时候能发挥作用。
虎林营寨外松内紧,大战前的紧张气氛,笼罩在所有人心头。特卫营开始抓捕江东潜入军中的密探c细作,经过连续数日的清理,彻底将江东军的耳目铲除。至于外围的江东军斥候,在遭遇了数次围剿作战后,损失惨重,不得不离虎林更远。被迫撤远的江东军斥候并没有发现,那些前来围剿自己的荆州步骑小队,并没有就此折返营中,反而向山中陆续汇集,最终消失在深山密林之中。
在山中设伏是件很辛苦的事,为了隐蔽行踪,不能有明火青烟,大伙儿都只能啃干粮。好在如今荆州军中的军粮已改良升级过数次,口味固然说不上多么鲜美,但总比干硬无味的面饼好上许多。如今已是深秋,山中夜里颇有些寒意,帐篷内虽然不能点火,但总算能遮风。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有这样的条件已经相当不错了。
“也不知江东军何时能到?在这荒山野岭之中,若是埋伏数日也还罢了,可若是在这里待久了,就怕兄弟们失去斗志,熬坏了身子。”一名校尉在帐中对张泉说道:“我听斥候回报,这附近数十里之地都未发现敌军探子,不如解了禁令,让兄弟们烧点水,哪怕喝口热汤也成!”
张泉虽然年纪不大,为人却很是沉稳,闻言摇头道:“不可!还是小心为上,万一走漏了风声,岂不是误了将军大事!这个责任谁敢来负?左右不会超过十日,让兄弟们忍耐一下,也就过去了。”
那校尉抱怨道:“这样的苦差事,偏又轮到咱们头上,难不成”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张泉厉声打断:“住口!”
校尉神色讪讪的闭上嘴,本来还想说的话,都咽回了肚子。其实对于这样的安排,校尉也知道并非刘琮偏心,真若说起来的话,留守在虎林营寨中的炮车营其实更危险。只是想到要在这里待好几天,又不能生火做饭吃口热的,这校尉就很是担心兄弟们。
其实张泉又何尝没有这样的担忧?但是江东军举兵前来,必然会广布斥候,若非提前埋伏于此,以后便很难神不知鬼不觉的来此处藏身了。
虎林营寨中,刘琮摩挲着下巴颏上的胡茬,望着帐内正中的沙盘若有所思。庞统一边亲手插着代表敌我双方的小旗子,一边说道:“各部已陆续到达预设之地,江东军右路前锋,应该已经到了这儿。”说着,低头看看手里捏着的最近军情,确认之后,将蓝色的三角小旗插在宛陵与凌阳之间的道路上。
“左路太史慈部如何了?”刘琮双眼微眯,转头对庞统问道。
庞统皱眉道:“尚无消息传回,他那一路行踪诡异,斥候很难查证目前所处位置。不过按照进军速度c道路条件来看,应当是在”他的目光在沙盘上梭巡片刻,然后很肯定的说道:“是在这里。”
“太史慈沿江而进,就不怕我江北黄c高所部断其后路?”刘琮说道:“看来孙权很有信心,要将虎林一举攻克啊。”
庞统傲然挺身道:“只怕他损兵折将有来无回!”
这此作战计划庞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