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琮收到消息的时候,正仰着脑袋看天。
不是天上有仙女正下凡,而是鼻子被打破,鼻血长流。
对手也好不到哪儿去,俩眼圈都青肿发黑,很像国宝,刘琮看一回乐一回,咧嘴又扯动伤口,疼的呲牙。
不是两人单挑,而是两伙人群殴,打到现在,刘琮还没弄明白到底是为什么打起来的。
他今天一早便到城北军营,原想着好几天没来,兄弟们别闹出什么事。
没成想还没到营中,就见吴宽被人打的鼻青脸肿,许亮头破血流,一帮少年郎被人堵在营内不敢露头。
刘琮这个气呀,心说你们当初也是郡中横行无忌的刺头,怎么今天却成了受人欺负的小丫鬟?平时老子怎么教的?打个群架都干不过别人?
再一看,对方不过二三十人,为首的是个锦衣青年,身材匀称,面白无须,两只袖子卷的老高,露出胳膊上的青色纹身,正得意洋洋的指着营内的少年们挑衅。
打了我的人,还这么嚣张?刘琮冷笑一声就走到那人面前,刚要问问是怎么回事,营中少年们一见刘琮来了,顿时如同看到了主心骨,呼啦啦全涌了出来,二话不说继续开练!
那锦衣青年显然也看出来,刘琮是这伙少年的头领,当下更不废话,一拳直捣刘琮面门。
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儿啊!刘琮一拧身闪过,火气腾地一下也上来了,反手搭上锦衣青年的胳膊,抬脚直取他的小腹。那青年倒也灵活的紧,错身避让,同时也没忘了反击,两人拳来脚往,都意识到遇上了旗鼓相当的对手。
魏延本想冲过来帮忙,却被另一个壮汉拦住捉对厮杀,一时不得脱身。
两伙人打的鸡飞狗跳乌烟瘴气。不过双方都还算克制,没动兵刃。开玩笑,军营辕门外群殴就够离谱了,再动兵器那不是找死吗?
少年们本来被打的退回营内已经觉得很憋气了,奈何技不如人只好当了缩头乌龟,可是刘琮一来他们立即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堪堪打了个平手。
刘琮原本和锦衣青年打的还挺有章法,可是不大工夫,俩人都被汹涌的人群挤的无法立足。你拽着我的胸口,我揪着你的衣襟,拳头碰拳头,脑袋撞脑袋,基本上和地痞无赖的王八拳也差不多了。
待两人挣扎起来,一个仰首看天,一个眯着双眼,周围躺了一地人哎呦喂呀
王粲和裴潜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个乱哄哄的场景。
“那是二公子吗?”裴潜眼睛都直了,心说这位公子不是转了性子了吗?怎么今天又故态复萌?亏我之前还逢人就说二公子如今如何如何,这回可颜面尽失了。
“咳咳,看来似乎也许是”王粲恨铁不成钢,快步走过去,想着该怎么说。
刘琮感到自己被人拽了拽袖子,低头一看,王粲黑着脸嘀咕道:“公子,您现在好歹也是一郡太守了,敢不敢收敛一些?”
“喂,不要总学我说话的风格。”刘琮也很无奈,这特么完全是无妄之灾好吧?
对面的锦衣青年听的有些茫然,大刺刺地问道:“你谁啊?年纪轻轻的就当太守了?”
“我刘琮,你谁啊?”
“我甘宁,你就是刘琮?”
“哈哈,怕了吧?”
“怕你?要不要再来打过?”
“那什么,回头找你!”刘琮摸了摸嘴唇上的血迹,一招手,带着人进了辕门。
甘宁捂着腮帮子看着刘琮的背影,若有所思。身边一个兄弟窜过来问道:“大哥,咱们怎么办?还进不进营了?”
“进!凭什么不进?”甘宁一瞪眼:“不然你晚上睡野地里去?”
“一路上睡的还少了?”愤愤的声音中满是怨恨和不平。
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