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回来,现下听见蜜莉恩如此说,她越发觉得自己的眼光没错,还是这孩子心眼好。
“好孩子,我就知道你最识大体了!只有把寺儿,把这个家交给你,我才能放心,他日我百年后,才有脸去见你们的爸爸和弟弟。”
作为一个外国人,蜜莉恩不太懂‘百年’是什么意思,但她觉得应该是和死亡差不多的意思,遂不高兴的撅了撅嘴,“妈,您别说这些令人忧伤的话,您才不会死,您会长命百岁!”
姜芙蕖乐呵呵的摸了摸她的脸,“好,妈听你的,我会长命百岁!”
“嗯!”蜜莉恩转怒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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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氏。
临近下班时间,连俢肆突然接到了老乔打来的电话,不免有些意外。
“乔叔,您找我有事?”
电话里,老乔的声音支支吾吾的,显得十分犹豫,“阿肆啊,有件事我我纠结了很久,还是决定告诉你。”
“什么事?你但说无妨。”
放下手头上的工作,连俢肆洗耳恭听的架势。
老乔犹豫了又犹豫,还是把他了解到的情况向连俢肆做了个汇报,“今天一早我们家小姐就出去了,看起来心情非常不错。我问她去哪里,她没说,不过我觉得应该是去了你们家。”
连俢肆是谁,不动脑子都能猜到母亲想做什么。
待老乔说完,他不齿的报以冷笑,“嗬,姜女士动作够快的!”
老乔听他不叫姜芙蕖妈,而是称呼她为姜女士,多少有些不高兴,因为阿蕖吃得苦,只有他知道。
就算阿蕖眼下再不对,他也还是不希望阿肆这个儿子厌弃她。
叹了口气,老乔善意的劝连俢肆,“阿肆,别这么叫你妈,她现在是一时糊涂,没转过那个弯儿来
。”
“我了解她,她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之所以会变得那么偏激,也是因为当年那场火毁了她太多的东西,你要理解她。”
“我还不够理解吗?”不甚苟同的冷嗤一声,连俢肆觉得自己可真够冤的,“正是因为我知道她老人家吃了太多的苦,活着不易,我才一忍再忍。”
末了,抬手摸了一把反梳在头顶上的秀发,他把老乔当知己的跟他吐出心里话,“乔叔,实不相瞒,我真的很想也很担心跹跹。还有漪儿,她都不肯认我这个爸爸了。没有她们母女陪在身边,我都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劲。”
从他忧伤的语气里听得出来这孩子现在很痛苦,老乔心疼至极,柔声安慰他道,“我知道,你也不容易,这件事是阿蕖做的过分了。”
想起前几天特地跟阿肆回去劝阿蕖未遂的事,他就自责不已,觉得自己真是没用,这么点忙都帮不上阿肆。
“原本我还打算帮你好好劝劝她,可惜,她现在连我的话都听不进去。仇恨真的太可怕了,现在的阿蕖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
“对不起啊,孩子,你叫我一声叔,我却什么都帮不到你。哎”
连俢肆笑着摇了摇头,反劝他道,“别这么说,乔叔。虽然那天您没劝动我妈,可我觉得您的话她或多或少还是听进去了的。而且,今天也非常谢谢您,要不是您通知我,我都不知道她行动这么快。我和跹跹才分开几天,她竟然就想撮合我和蜜莉恩。这样的妈,真是令我心寒到了谷底。”
“我能做的也就这些了。”老乔还是很嫌弃自己的口吻。
随后,接着宽慰连俢肆,“阿肆,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苦,受了不少委屈。可我还是希望,你不要经常跟阿蕖吵,她也五十好几了,身体也不算特别健康,念在她生你一场,又糟了那么多罪的份上,你别跟她计较,该孝顺的还是要孝顺。”
“放心,乔叔,我现在话都不想跟她说,更别说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