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温度忽然下降,知道再说下去是给自己找难堪,怨恨的瞪向戚蔓。“既然这样,那我就带人走了。”说话间人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拿着名牌包包领着一言不发的简艺兰走出别墅。
“伯母——,别走啊。”跟着瞪了戚蔓一眼,连忙蹬着高跟鞋追出去。
放下翘起的二郎腿,淡淡看向转身欲走的戚蔓,捡起杂志重新翻开,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足够对方听见。“就这么走了。”
折回脚步,缓缓走在他面前。“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心理,这次谢谢。”
“别自作多情,我这人有怪癖,自己的东西再讨厌也绝不允许别人插手。”视线定在书面上,眼角余光却一直没有从她脸上移开。
“那当我没说。”转头,并不想跟云决纠结这种幼稚的问题。
该死的女人。
“你妈没教过你为人处事。”无名之火又一次莫名升起,重重摔下杂志,冷盯着她背影,狠狠的想要瞪出几个骷髅。
妈妈是她心中唯一久治不愈的创伤,沉痛的闭上双眸,垂在两侧是手紧握成拳,平静转过身,嘴角上扬。“我妈去世得早,我以为你知道。”
“戚蔓——”重拍一下桌子,身体随之站起,深邃的眼眸瞬间变成血红,疾步向她走去。
“伯母,你不要再坐坐吗?”伸出手,快一步拦住易焕媛即将关上的车门。
在云决那受到的怨气未消,此时表情更是难看。“不用,再呆下去恐怕我就得进医院了。”
“决其实没有恶意,只是说话比较中伤,伯母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一个劲的赔笑,把善解人意的角色扮演的淋漓尽致。讨好这个未来婆婆绝对不能忽视,戚蔓不讨婆婆喜欢就是很好的例子。
易焕媛也不是傻子,大半个地球都被她走遍,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各有千秋,莫苡柔安得什么心她不是不知道。人生就像做生意,现实的残忍只剩下利益。只要有利益,就算是陌生人也能成为亲人,没有利益就算是亲人也能变成陌生人,之所以跟宁菀萍能成为朋友,其中也不缺乏当初需要的利益。
目标是同样的,暂时跟莫苡柔也合作也不是一件坏事,短短时间内,易焕媛就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表情满满缓和下来。“苡柔,伯母是很看重你的,也不知道阿决他爸是怎么搞的,这么好的儿媳妇不要,偏偏要娶一个野种。”
易焕媛这么一说,有点喜欢她的意思,也是有可能坐上总裁夫人职位。心中一喜,一双媚眼顿时笑弯,神情却表现的非常为难。“伯母,你千万别这么说,小蔓也是我的妹妹,只要真心对决好,儿媳妇谁做都一样。”
赞同的点点头,用一种十分欣赏的眼神在她身上打量。“你妈真是生了一个乖女儿,要是戚蔓能有你这么一般善解人意就好了。”
两人又互相虚情假意的寒暄两句,这才分开。
一进门,就看见云决跟戚蔓在那里脸色各不相同,刚想打断他们,走到他们中间。眼神无意瞄到楼上,想起方才戚蔓鬼鬼祟祟,趁两人不注意溜上楼。
手搭在门把上,竖耳听了听楼下的动静,放下心后才打开房门。偌大的卧室,阳光照进里面一片白光,映的分明。快速环视周围一圈,一头栽进洗手间细细查看。
草草检查了一边洗手间的用具之后,什么东西都没有,不禁有点狐疑。“她到底在做什么?”手托着下巴,双眼微眯陷入浅思,总感觉戚蔓当时的反应很怪异,凭她多年对戚蔓的了解,她是个很冷静的人,不可能无故露出异样表情。
正在她无奈要走出时,堆满白纸的垃圾桶里面,一个在灯光下隐隐发光的东西吸引起她的脚步。马上走过去,甚至忽略了这个是垃圾桶,从白纸下面抽出的东西,验孕棒上显示的两条红线让她眼瞪目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