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估计气得定王吐血三升,不过张平山已经在京城稳足下来他也是无可奈何。
不过说到底张平山还是定王的旧部,哪怕是他与定王的决裂轰轰烈烈就抹不掉他身上的印记,更何况人们也难免猜疑这是不是定王的苦肉计,所谓的决裂只是演给外人看的,实际上是为了让张平山在京城不会受人刁难。
所以老温掌权以后第一件事就是罗列一些罪名以雷霆之势把他抓到牢里去,毕竟老温最迫切需要的就是兵权。他是千方八计的安插自己的心腹进去争夺兵权,又怎么可能容得了一个定王旧部在他眼皮底下手握兵权。
在这样的情况下张平山不死才怪,老温忍得了师杨两家的人掌权,但绝对忍不了一个定王旧部在禁军中为官。
张平山一倒台他底下十位千人副统立刻蠢蠢欲动了,本来个个都不服这位从东北大营空降而来的统领,老温只是一示意他们立刻就一哄而起架空了他的权利,根本没给张平山半点鱼死网破的机会。
张平山这会估计尸体都埋完了,而这些副统都明白温宝迟早要掌更大的权,所以在这会功夫都卖力的表现希望能抢得头功好争夺统领之位。
十人间各怀鬼胎各自为政,一支万人营没有统帅就出战本就是怪事,再加上他们互相间都打着小算盘自然就成了一盘捏合不来的散沙。
这是最根本的败因,十人间早有摩擦互相竞争,所部兵马四分五散根本没有呼应。再加上临时派来的温宝根本约束不住这帮人不说连他都争功好胜,瞬间就把这支禁军变成了一盘毫无用处的散沙,可以说这种情况之下不败都没天理了。
“老温好算计啊,哈哈。”师俊看着禁军兵败如山倒的颓势,忍不住哈哈的笑了一下:“他做梦也想不到我会让禁军自己去打剿灭战,还让他儿子去冲锋,竟然他想要这个功劳的话就让他自己去打下来,咱们也不能耽误了别人的前程。”
这话一出,师家的少年们都是会意的一笑,师家身为武家并不是奴性入骨的顺臣,自然不会白白的任他温迟良摆布。既然温迟良想玩空手套白狼那就让他的禁军在这好好的载一个跟头,让他们清楚这功劳可不似眼前所见的那般唾手可得。
颓势已定,禁军一波冲锋不成被起王一个反冲锋杀得落花流水,丢下两千多具尸体后落慌而逃一瞬间如潮水后涌一般已经阻止不住了。十位副统本来就心不齐,面对这样的局面自然第一个想到的要保全自己所部的实力,所以下令撤退的时候也是毫不犹豫。
他们出战时已经打足了算盘,除了斩杀容起二王外尽量保全自己的兵马,有这种自私的思想作祟这会谁还会拼命啊,自然是撤退为上,左右他们也看到了挤在人群后边可以背下这个黑锅的温宝。
一万禁军浩浩荡荡的冲锋,丢下了两千尸体后灰头土脸的败退,打了一个上午最后是这样的结局谁都想不到。
后头的人也开始跑的时候速度一下就流畅起来,座下的马匹发挥不出骑兵冲锋的优势但这会逃起命来速度倒是够快,没多一阵原本还拥挤不堪的禁军就如潮水一般的涌退,速度之快是他们进攻时的几倍有余。
“哈哈,你们这群废物跑什么跑,有种来和爷爷打啊。”西北营的人痛打落水狗,追杀之时更是漫骂不停。
骑兵就是骑兵,马匹一但跑动起来速度奇快,西北营的人徒步自然是追不上去,再追杀下去的话也是白费力气。这会看着禁军落慌而逃,一个个都忍不住仰天狂笑起来。
“行了,穷寇莫追。”起王此时和个血人一样,松了口大气后一屁股坐到了一个禁军士兵的尸体上,随手把卷刃的刀一丢,晃着手嘲讽道:“累死本王了,砍这群废物比和契丹兵打仗还累。”
“那是,猪肉切多了也得累。”西北营的人欢呼着,用漫骂和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