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死的会是我的后人,而我杨家的人死后也都是无法瞑目。”
“没错,你说得也对,也对。”卫纵跪了下来,捂着头流着老泪,痛苦的哽咽着:“可我不敢啊,我怕,怕你像你父亲一样也死在我的面前。”
说不到几句,他已经泣不成声了,老爷子身体本就虚弱这会说话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杨存叹息了一声不敢再刺激他,现在的卫纵老了,颓废了,不再是当年那个战场上意气风发的白衣军师,或许是自己的想法太过一厢情愿,可除了他杨存实在找不到一个有统领三军能力的大将。
卫纵痛哭着,愧疚,悔恨,这些年压抑的痛苦让他几乎要疯了。
“公爷。”这时,或许是听见了里边的异响,陈庆雷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
“老爷子,您先休息,杨存告辞了。”杨存抱了抱拳,冷着脸斩钉截铁的说:“不管你害怕什么,杨存是一定要反的。即使我能偷安一生,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子孙会遭人迫害,睚眦之仇必报,这也是杨家的祖先之一。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杨存蔑视你们的愚忠,所以我会当个孝子,不管对方是谁我也不容许他们羞辱我的祖上。”
“告辞了。”杨存冷哼了一身,态度不冷不热,明显被卫纵这同样古板的想法气得不轻。
说罢,杨存转身就走,而卫纵依旧泣不成声没有出言挽留。
出了房门的时候,卫阳立刻迎了上来,作了一揖后赶紧进去照看他的老父。
陈庆雷也是赶紧凑了过来,轻声的说:“公爷,您和卫老谈了什么,为什么屋内会有砸东西的声音?”
“浅谈几句,毫无收益。”杨存面色苦涩,摇了摇头甚至有几分的失望。
一行人出了门就要离开的时候,卫阳突然跑了出来,气喘吁吁的跑到了杨存的马车前:“公爷,请留步。”
“还有事么?”杨存的情绪有些低落,说起话来都有些闷声闷气。
“家父,家父说。”卫阳面露喜色,也有些惊讶的说:“公爷自小出门,这书读得少是他这驻府先生的错。如公爷不嫌弃的话请设西席一桌,家父调养数日后就会到府上谢罪,尽先生之责好好教导公爷读书开智。”
“啊?”杨存楞了一下,这兜着圈子的话他一时没听明白。
“公爷,卫老这是要出山啊。”洛虎在旁开心的一笑,抱起拳来拍起了马屁:“恭喜公爷了,卫老大智之名可是闻达天下,有他相助的话公爷那可是如虎添翼。”
“公爷?”卫阳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声,明显是在等杨存的答复。
“好,回老爷子,杨存即刻回府,将他当年的起居院落收拾出来。”杨存惊喜不已,立刻抱着拳说:“卫阳,明日我就派人过来为老爷子调养身体,事不宜迟,你们也赶紧收拾行装,敬国公府的门永远为你们敞开着。”
“是。”卫阳开心的一笑,父亲时而疯癫时而落泪,刚才进屋一看虽然他的模样极是狼狈,不过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父亲神智那么清醒,而且眼里泛着的凶光让他感觉都有几分的害怕。
峰回路转,原本以为毫无收获没想到最后还是达成了心愿。回去的路上杨存心里琢磨着,希望这位白衣军师不要辜负自己的希望,他若能像当年那般谋略满胸,于眼下的自己而言简直是一人可抵千军。
安伯烈是将才,但他不是帅才。若是交给他一个骁骑营的话他是个合格的将军,可让他统帅三军的话他也没这个能力,武能上马杀敌,能谋定天下,自古以来这样的武双全之才根本没几个。
就当年而言,杨鸣成上阵杀敌骁勇无比,而排兵布阵之事全是卫纵在一手策划。他这个西席先生上了战场简直是所向披靡,武有杨家万夫不当之勇,有他万物了然于胸的万般谋略,当年江南双极旗驰骋沙场的威风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