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的退了朝纷纷散去,这当口都各有所思连互相搭讪的心思都没有。
杨家的武将们走的时候个个面色阴沉不发一言,出了宫门明显是朝镇王府去了。温家的人马个个小心翼翼的也不敢上去搭话,不过一看这一幕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真不知道镇王知道了皇上那些话后会有什么反应。
御花园内,新皇的寝宫此时很乱。下了朝赵沁礼把龙袍一脱是暴跳如雷,将这里刚置办一新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乱,这里边还有不少是外国使臣进贡的珍惜之物,但这些东西现在在他眼里除了打砸发泄外已经没别的作用。
太监和宫女们都等在门外战战兢兢不敢说话,这时候谁都怕殃及池鱼,就连进良也是躲在外头不敢坑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帝歇斯底里的砸东西。
“混帐东西,不臣不敬,朕要将你千刀万剐!”赵沁礼处于暴走的状态,一边怒吼着一边奋力的乱砸着,这时候哪怕是杀人都平不了心头这口恶气。
御花园的鱼池亭内,一身盛装的温凝若喝了口参汤,粉眉微皱的思索着。贵为皇太后,混身上下金玉点缀看起来更是端庄富丽,除了那份倾国倾城的美艳外隐隐多了几分沉稳的气度,让她那份睿智看起来更是深不可测。
“礼儿精力真好。”温凝了看寝宫的方向,苦笑着摇了摇头。
“太后娘娘,温大人来了。”
小宫女还没传报完,温迟良就一脸急色怒气冲冲的跑了进来,一进来拿起桌上的茶水猛的灌了一口依旧恼火的说:“凝若,你有没有查一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干的混帐差使,这种天大的事怎么能出这种纰漏。”
“恩,我已经命人将接触过开朝恩旨的人全都抓起来。”温凝若叹息了一声:“父亲,杨家贵为第一武家受此羞辱,镇王虽然拂袖而去但好歹没出格的言行已经算不错了。但礼儿在金殿上大放狠话,这事到底纸包不住火啊,恐怕这会镇王的火气比礼儿还大。”
“还在闹啊。”温迟良听着寝宫传来的打砸声,顿时是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礼儿也真是的,难道就看不出这事的严重性么,眼下大华烽烟四起我们哪怕拉拢不住杨家但起码也得让杨家保持中立按兵不动,怎么在这关口上就出了这种纰漏呢。”
温迟良这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下了朝一直苦思着办法却也是无计可施。
眼下新皇登基正是立威的时候,即使有错也不能灭了自己的威风去向镇王认错。更何况眼下的镇王也是暴跳如雷的状态,一但他大发雷霆之怒那远比只会耍脾气的新皇可怕多了,老温也是爱惜生命之人,自然也怕自己亲自上门的话没准镇王还真敢拿自己泄火。
杨家现在是低调,但其地位百年来是连帝王都不敢不重视的存在,老温自然不敢去讨这个没趣。他虽然眼下是朝堂第一人,但挂名依旧是个户部尚书,镇王敢在金殿上拂袖而去,那自然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看。
温迟良心里清楚,自己这个第一人镇王肯定不买帐,真去了被他轰出来的话那才是丢人丢大了。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出这事的罪魁祸首,老温回忆了几遍确定自己拟的圣旨绝没问题,在归纳放置上更是小心翼翼检查了好几遍,如果不是被人动了手脚的话绝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老温第一个想法自然是有人暗中使绊子,不过到底是谁不得而知,目的肯定就是想让自己和杨家交恶。
有这个想法时老温是恨得直咬牙啊,这简直就是打蛇打七寸,这种情况让杨家在朝廷上丢尽了脸面,以镇王的性子绝不会善罢甘休,对他的刺激可比砍他几刀更加的严重。
温凝若回后宫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所有接触过这些圣旨的人全都抓起来,一个个的严查审问务必找出那背后下黑手之人,因为这一手太毒了,只是一想就让人恨得直咬牙。